酒过三巡,忽有内侍匆匆闯入,在唐雨耳边低语几句。唐雨脸色微变,随即走到赵襄儿身边躬身道:“陛下,南境急报,九婴余孽在边境作乱,已攻破三座城池。”
满殿的笑语声戛然而止。赵襄儿放下酒杯,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目光扫过席间众人——那些方才还高谈阔论的世家子弟,此刻要么低头饮酒,要么假装观舞,竟无一人敢接话。
“一群废物。”她低声嗤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李长久忽然放下酒坛,打了个哈欠:“九婴?南荒那只被我砍了八颗脑袋的玩意儿,还能有余孽?”
这话一出,席间顿时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谁都知道南荒九婴是准神级的妖物,当年李长久能从葬神窟活着出来已是奇迹,竟还说亲手斩了对方八颗脑袋?
赵襄儿抬眸看他,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了然:“你要去?”
“不然呢?”李长久起身时带起一阵风,腰间铁剑发出轻鸣,“总不能让我未来的……盟友,在生辰这天还得处理这种烂摊子吧?”他刻意把“妻子”二字咽了回去,换来赵襄儿一个白眼。
“唐雨,取我的‘裂空弓’来。”赵襄儿也站起身,玄色衣袍在晨光中猎猎作响,“既然是九婴余孽,便该彻底除根。”
众人惊得站起身——女皇竟要亲征?
李长久却笑得更欢:“早该这样了,总窝在皇宫里,小心你的‘纯阳’权柄都要生锈。”
两人并肩走出偏殿时,朝阳恰好升到宫墙正上方。赵襄儿接过裂空弓,指尖划过冰冷的弓弦,忽然侧头问:“你那光阴酥,当真能想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