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带来的不仅是援军,还有宫中密报。乾隆皇帝已对盐帮之事起疑,但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贸然行动恐生变故。福康安强撑病体,在苏州小院中展开军事舆图,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根据阿泰探得的消息,盐帮在扬州设有最大的私盐囤放点。”福康安用红笔重重圈住地图上的位置,“但此处有漕运总督衙门镇守,若没有确凿证据......”他话音未落,柳红已拍案而起:“那就去把证据找出来!我带人夜探漕运衙门!”
永琪皱起眉头:“柳红,漕运衙门守备森严,且不说你能否潜入,就算拿到账本,没有皇上的旨意,反而会落人口实。”他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函,“现在当务之急,是让福康安带着账本秘密进京,面呈皇上。”
柳红还欲争辩,却被福康安按住肩膀。他的掌心带着病态的温热:“红儿,永琪说得对。你留在苏州,替我盯着盐帮动向,若我路上遭遇不测......”“不许说这种话!”柳红打断他,眼眶泛红,“我陪你进京!”
最终,众人商定兵分两路。永琪率御林军佯装护送福康安走官道,吸引盐帮注意力;柳红则带着阿泰和几个身手矫健的侍卫,乔装成商队,抄小路进京。临行前,福康安将贴身玉佩塞给柳红:“若三日后我未到京城,你就带着账本去见令妃娘娘......”
柳红握紧玉佩,转身跃上马车。车轮滚滚,扬起漫天尘土。然而,刚出苏州城十里,前方突然传来马蹄声。柳红掀开帘子,只见一队官兵拦住去路,为首的竟是漕运总督之子赵文渊。
“听说柳姑娘要去京城?赵某特来送行。”赵文渊皮笑肉不笑,目光扫过马车,“不如把车上的货物留下,也好让兄弟们交差。”柳红跳下车,手按刀柄:“赵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我们不过是普通商队。”
话音未落,赵文渊突然抽出长剑刺向马车!柳红旋身挡在车前,刀剑相撞,火花四溅。赵文渊招式狠辣,显然早有准备。柳红边战边退,余光瞥见阿泰带着侍卫将马车护在中间,心中稍安。
激战正酣时,远处传来号角声。赵文渊脸色骤变,收剑退去:“柳红,咱们来日方长!”待官兵走远,柳红才发现马车车辕已被砍出深深的裂痕。她擦去额头的汗水,看向阿泰:“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