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怀民想了想,提笔写下“江荀”二字。江庆中激动地想给老丈人跪下。
若她颠沛流离,只望有人能将她寻回。
也正是那一刻,江庆中下定决心,这辈子砸锅卖铁也得让孩子读书。
江庆中虽然混了些,但这个决定却无可置疑。
郁江离倒也争气,小时候连跳了两次级,成绩依然把着前三。长大后又成了全镇唯一一个在宁江大学读研的研究生。
而江荀,在今年夏天也将提前毕业。四年的课程,她只用了三年,而且向学校递交了“优秀毕业生”的申请,鉴于她一向成绩优异,又活泼开朗,学校第一时间批准。
外婆见郁江离悄悄别过脸去,便知道自己的宝贝孙女定是又受了委屈。
这些年,虽然郁芳和江庆中只字不提,孩子们也假装无事发生,却从来瞒不过杜兰心的眼睛。
她早就托靠谱的人悄悄打听了,那套红木桌椅是什么时候搬去老两口院子的,江离过年时开不开心,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有时,她也会旁敲侧击地提醒郁芳,但郁芳只当母亲什么都不知道,把母亲的话当了耳旁风,压根没往心里去。
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