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双手抱胸怼道：“菩萨可别搁这儿给我整大道理！改过自新？他们迫害僧人的时候咋没想到今天？现在装什么大慈大悲，早干啥去了！”
观音强忍着怒气，语重心长道：“天命人，你身负取经重任，当以慈悲为怀，如此杀生，恐会影响……”
“打住打住！”棠姒不耐烦地摆摆手，“少拿取经吓唬我！我这叫为民除害！要按您这逻辑，以后妖怪都能先作恶再‘改过’，反正最后都能被原谅，那这三界还不乱套了？您这双标玩得挺6啊！”
杨戬摇着扇子，嘴角噙着笑意，看似在劝架实则拱火：“表妹也是一片赤诚，见不得这些恶徒逍遥。菩萨您看，这都烧成灰了，再追究也没啥意义了。”
观音气得手指都在颤抖，声音拔高：“你等如此肆意妄为，日后若是……”
孙悟空直接把金箍棒往地上一杵，震得地面都颤了颤，瓮声瓮气道：“菩萨！我小师妹做事光明磊落！这些妖道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您再啰嗦，莫怪俺老孙也脾气上来！”
哪吒把玩着混天绫，漫不经心地绕在棠姒手腕上，故意收紧几分，在她旧红痕上碾了碾，语气嚣张：“她想做的事，还没人能拦得住。化成灰怎么了？化成灰也是他们活该！”
观音深吸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天命人，你如此行事，若是传扬出去，恐会有损天庭与佛门……”
“损啥损？”棠姒嗤笑一声，突然凑近观音，“难不成菩萨您是怕别人知道佛门连几个作恶的妖道都管不住，还得靠我来收拾烂摊子？您要真怕丢人，刚才就该管好自己的嘴，别在这儿瞎哔哔！”
观音脸色涨得通红，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咬牙道：“你……你可知因果循环，今日造下杀孽，他日……”
“停！菩萨您这车轱辘话来回说，烦不烦啊？”棠姒伸手掏了掏耳朵，“照您这么说，我救那些和尚还是错了？合着在您眼里，好人就该被欺负，坏人就该被原谅？您这三观怕不是在化粪池里泡过吧！”
孙悟空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小师妹这话绝了！菩萨，您就别白费口舌了，我小师妹认准的事儿，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杨戬轻轻用扇子敲了敲棠姒脑袋，看似责怪实则宠溺：“表妹莫要太任性，不过菩萨您也别再劝了，事实已成定局，再纠结也无用。”
哪吒则直接揽过棠姒肩膀，混天绫缠上她脖颈，故意在她锁骨处的牙印上蹭了蹭，挑衅地看向观音：“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化成灰的东西，您要是还想要，我不介意把灰给您打包送普陀山去！”
观音看着四人一唱一和，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痛心疾首道：“天命人如此冥顽不灵，他日必然后悔……”
“后悔？我这辈子就没后悔过！”棠姒猛地挣开哪吒，双手叉腰，“菩萨您有这闲工夫在这儿教训我，不如多去管管那些真该管的事儿！对了，上次您那玉净瓶里的甘露，还得分我一半，就当是这事儿的‘封口费’了！”
观音被这话气得差点当场昏厥，指着棠姒却说不出话来。
孙悟空立刻凑趣，掏出个破布袋晃了晃：“菩萨，我这袋子都准备好了！甘露赶紧交出来，省得我小师妹再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