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瘤周围,还漂浮着几点微弱的淡黄色酸笋光斑,如同忠诚的守卫。
空气(如果这粘稠恶臭的空间里有空气的话)仿佛凝固了。
朴敏贞看着眼前这难以名状的“存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那圈散发着温暖微光、正缓慢愈合伤口的酸笋印记。之前隔着意念和混乱能量的“确认”,与此刻真真切切的“面对面”,带来的冲击感天差地别。
她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发干,想骂点什么,比如“你怎么变成这么个鬼样子”,或者“刚才谢了”,又或者“疼死老娘了”…但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后只化作一声带着剧烈喘息和复杂情绪的:
“…操。”
肉瘤顶端的漩涡巨眼似乎因为这一声“操”而微微颤动了一下。一个粘稠的、带着明显小心翼翼试探的意念,如同最轻的羽毛,轻轻拂过朴敏贞的意识:
滋…你…没事吧…?伤口…还疼吗…?
这笨拙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的询问,像一根羽毛,却精准地搔在了朴敏贞心底最酸软的地方。她看着那颗丑陋的肉瘤,看着那只写满担忧的大眼睛,再看看自己胸前被他“光”守护着的伤口…一路杀出来的暴戾和劫后余生的委屈,突然有点控制不住。
“疼!疼死了!” 她猛地吼了出来,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和一丝…委屈?琥珀色的右眼狠狠瞪着那颗肉瘤,“看看你干的好事!把老娘弄进这鬼地方!还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肉瘤似乎被吼得缩了一下,深褐紫色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意念带着浓浓的愧疚和不安:
滋…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