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已经在走了。”
田国富推门进来,手里拿着Z纪委的复函,“北京同意对李为民采取‘组织措施’,但要求我们先固定证据链。”
他把复函拍在桌上,“另外,香江警务处传来消息,李为平在看守所里‘突发心脏病’,送医途中没了。”
祁同伟的茶杯猛地顿在桌上,茶水溅在文件上:“是灭口。”
他抓起电话,“让吕梁立刻提审李为民,告诉他弟弟的死讯,看能不能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上午九点,审讯室里的李为民听到“李为平去世”的消息,突然瘫在椅子上。
铁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他盯着天花板的裂缝,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是刘生干的……他说过,知情太多的人都活不长。”
吕梁把账本推到他面前:“那你呢?78亿的资金池,你抽成15%,这笔钱够判几个死刑?”
李为民的手指抠进掌心,血珠滴在账本上:“我只是帮他们牵线……望北楼的真正老板,是香江的‘老爷子’,刘生只是执行者。”
他突然抬头,眼里布满血丝,“老爷子手里有很多人的把柄,从部委到地方,没人敢动他。”
隔壁监控室里,祁同伟对田国富说:“‘老爷子’肯定是望北楼的核心。
让香江警务处查海振南的社会关系,特别是和香港政商界的往来。”
他看着屏幕上李为民颤抖的嘴唇,“这老狐狸还在藏,得给他加把火。”
中午十二点,纪委会议室的盒饭还没动。
张鹏拿着国际刑警的回函冲进来:“海振南昨晚从曼谷港坐船跑了,目的地不明。但我们截获了他发给刘生的密电——‘汉东线已断,速毁证据’。”
祁同伟抓起车钥匙:“通知海关,彻查所有离境货轮,特别是前往开岛和巴马的。
另外,让经侦总队冻结账本上所有涉案账户,哪怕是一分钱也不能流出去。”
下午三点,汉东港的集装箱码头,缉私警正在逐一开箱查验。
当吊车吊起编号“HK-739”的集装箱时,海关关长突然大喊:“停下!这是海振南旗下公司的货轮!”
开箱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里面没有机械零件,而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硬盘,标签上写着“汉东重工技术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