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妇人三十来岁,身着一袭月白色流云暗纹锦袍,绣工精美绝伦。
发髻高挽,斜插一支珍珠步摇,每走一步,便发出细碎悦耳的声响。耳垂上悬着一对翡翠耳坠,那浓郁的翠色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
妇人周身散发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典雅与从容,彷佛她便是这方天地间最尊贵的存在,令人不敢直视却又心生向往。
陈翀不禁心中暗赞一声,但也充满疑惑,这妇人装束和汀兰迥异,也没有鱼尾在身,简直与人族无异。
不过,他心知此时不能失了礼数,连忙站起身来,躬身肃立。
汀兰换了一身素白的轻质纱裙,更显青纯。这时一指身边妇人,对陈翀神识传音道,“陈公子,这便是家母,鲛人一族的大族长。”
然后,又叽里呱啦地对着身边妇人,指了指陈翀。
陈翀知道,这是介绍自己呢。于是,抱拳弯腰施了一礼,“小子陈翀,人族修士,见过族长大人,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那妇人点了点头,朱唇轻启,“陈公子,不必客气,听说你救了小女一命,还赠她雾鲸兽兽角,妾身在此谢过了!”
“族长会说人话?!”陈翀脱口而出,刚一说完,立刻尴尬地一笑,“对不起,族长,我是说您竟然会说人族的语言。”
鲛人族族长也被陈翀的话说笑了,摆了摆手,“无妨,陈公子,妾身明白你的意思。”
“鲛人一族天生对语言敏感,进入青年期即可学习各族语言,我们鲛人一族的青年期就像你们人族的金丹期,所以妾身会人族语言并不稀奇。”
“小女顽劣,只身一人前去追逐五阶雾鲸兽,险些酿成大祸,幸亏得遇公子。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公子便好生歇息,明日我再设宴答谢公子。”
鲛人族族长说完,便带着汀兰离去了。陈翀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里虽着急打探人族消息,却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只能是客随主便。
第二天,陈翀被带到一处华丽的宫殿之中,桌上摆满了各种珍馐佳肴,许多都是他未曾见过之物。
鲛人族长坐在主位,微笑着招呼他入座。宴会上,众人欢声笑语,还有鲛人表演着独特的歌舞。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声音空灵仿若来自天外。
众人皆停下手边之事,朝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汀兰身着华服,手持玉笛吹奏着,悠扬的笛声潺潺流出,如一缕清风,拂过心间。
一曲终了,鲛人族长笑道:“陈公子,小女以笛声相谢救命之恩,妾身也有一物相赠,来人啦!”
只见一名鲛人侍女,手托白玉托盘,上面放着一只锦盒,呈到陈翀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