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然沉默了一下,难道不是他自己叫阿鸢,阿鸢吗?
“我叫程鸢只是想看看你什么反应。”
皎然翻了个白眼,“穆衿,你找抽呢?”
他睁开了眼,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一如当年,“睡过来吧。”
“干嘛,再来一次你估摸要死了,再说我刚帮你包扎好。”皎然道。
他却已经伸了手,牵她一起躺下了,两人依偎在一起,仿佛从来没有分开过,过去重重无端揣测,恨意,这一瞬间都消散了。
“我发现其实有时候你心肠挺坏。”皎然道。
他嗯了一声,“才发现?”
“以前我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后来才慢慢晓得。三年前你装得真好,在你大婚前,我都没看出来。”
穆衿握住她的手,轻轻摸索她的指尖,无比眷恋,“你就装得不太行了,当时我还心想,三流细作,也敢来都督府偷东西,胆子不小。”
皎然哼了一声,“要不是你们太狡猾,我才不会被骗。”
“时间还够,皎然,你先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说话有时候奇奇怪怪,皎然也听不懂,“什么时间还够?我都来了似愚苑,肯定不会走。”
穆衿想跟她说很多事,可是看着与他依靠在一起的皎然,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对了,刚才你是早就知道我是谁?你听见我那些话了?”
“岂止,你差点给我气吐血。”什么公平起见,她也得找个新人,让他谅解她,他一想到就要发疯了,还怎么谅解她!
“噢,对不住啊。”皎然不以为然,“不过我说的都是实话,有什么好气。”
“我和程鸢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从未有夫妻之实,一开始她父亲就是为了《高山寿》而来,他得了一种怪病,听说都督府的这本秘籍有重塑筋脉的奇效,才想着借大婚偷走。”
皎然问道,“那她父亲后来走了吗?怎么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她想到阿爹,有点难受。
穆衿顿了一下,接着说,“应该是计划失败,回去了。”有时候她莫名的仁慈会带来不少麻烦,他不想让皎然过于怜悯程鸢,毕竟她背后是柴列。
“话说,是所有的男子都是这样吗?”
“什么意思?”
“无师自通啊,上次你还什么都不会呢,你是专门琢磨了一下,还是跟……你又说跟程娘子没有夫妻之实,我不知道你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