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秦岭深处的古玩早市已挤满摊贩。张骁蹲在青石板上,指尖摩挲着一尊铜雀灯座,灯芯处隐约有暗纹流转。陈青梧忽然拽他衣袖,压低声音道:“你看那摊主的褡裢——”只见摊主腰间挂着的青铜铃铛无风自动,发出细碎嗡鸣,铃身浮现的饕餮纹竟如水波般漾开。
“灵气共振。”陆子铭从身后转出,镜片后的目光灼灼,“自三日前西安兵马俑异动,全国三百多处古物都开始‘活’过来。”他展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秦俑照片:一尊将军俑手中的青铜戈刃上,密密麻麻浮现金色篆文,细看竟是《墨经·备穴篇》残章。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摸向怀中——他们半月前从怒江洞窟带出的双鱼玉佩,此刻正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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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博物院地下仓库阴冷刺骨。管理员老周擦着冷汗道:“这尊将军俑……半夜会自己转身。”手电筒光束扫过陶俑脚底,青砖上拖出一道弧形磨痕。陈青梧蹲身细察,忽觉颈后汗毛倒竖。
“别动!”张骁猛地将她往后一拉。只见俑人空洞的眼窝里渗出幽蓝荧光,手中青铜戈“锵”地劈在方才她站立之处,砖石应声裂开三寸沟壑。陆子铭疾步上前,咬破指尖在陶俑胸口画出血符:“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俑人剧烈震颤,戈刃上的金篆如活蛇游走,最终汇聚成一句:“地脉改道,墨守成规。”陈青梧腕间玉佩突然射出青光,在空中交织成星图,某处光点正对应骊山北麓。
“是未发掘的秦始皇陪葬坑。”陆子铭呼吸急促,“墨家当年助秦公输班修陵,这残章恐怕指向……”
话音未落,仓库铁门轰然洞开。五个黑影鬼魅般闪入,为首者黑袍上的暗纹竟是西洋十字与八卦交融。张骁嗅到腐土腥气,冷笑道:“连梵蒂冈的掘墓人都闻到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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