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求你!小卿!妈求求你!救救你爸爸!救救他吧!” 鹿母的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
伸手就要去抓鹿卿的裤腿,涕泪横流,“只有你能救他了!医生说要换心!还要找心脏,要很多很多钱!我们……我们实在拿不出来了啊小卿!妈知道你恨我们,妈给你磕头!妈给你认错!求你看在他是你亲生父亲的份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鹿卿瞳孔骤缩!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在鹿母扑跪下来的瞬间,身体猛地向后撤了半步!
同时,他另一只手反应极快,一把将站在自己侧前方的祁北屿用力拉到了自己身后!
用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地挡住了祁北屿!
动作迅捷而充满保护欲!
祁北屿被鹿卿这突如其来的保护动作弄得一愣,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
从来都是他护着卿卿,把他瞬间挡在身后……这还是第一次。
他看向跪在地上哭嚎撒泼的鹿母,眼神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薄唇紧抿,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戾气。
鹿卿站在祁北屿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毫无形象可言的鹿母,那张清冷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动容,只有一片冰冷的疏离和……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他护着祁北屿的手没有松开,声音如同浸了寒冰,清晰地砸在寂静的走廊里:
“起来。别吓到我的人。”
鹿母看到祁北屿的瞬间,就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浑身猛地一哆嗦,差点没瘫在地上。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疯狂刷屏:这活阎王怎么来了?!
她还记得,上次鹿卿在医院虽然冷淡,但好歹给鹿父找了护工,还表现得不那么尖锐,他们一家子私下里还嘀咕,是不是鹿卿心软了,毕竟血浓于水嘛。
鹿母甚至有那么一丢丢愧疚,觉得自己这个小儿子其实也没那么绝情,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似乎……有点过分?
但鹿明死了,鹿家被鹿明毁了,现在就是个空壳子,全指着鹿昭那个半死不活的昭阳集团吊命。
换心脏?天价!匹配的心脏?更是渺茫!医生的话像催命符。
她和鹿昭在绝望中盘算来盘算去:鹿昭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不能出事;自己这把老骨头还得留着享福;那……不就剩下这个“心软”了的小儿子鹿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