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远举着平板电脑跑来,屏幕上是“棋梦传承计划”的最新数据:全球已有百万所学校开设“棋梦课”,教孩子们用棋理编织梦想。“您看这段视频,”男孩指着屏幕,非洲的孩子们在沙地上画未来的棋馆,屋顶上长着槐树,“他们说要让林太爷爷的梦,在沙漠里开花。”
周明轩把视频存在《棋乡年鉴》的最后一页,封面上的老槐树在热风里摇晃,叶片的影子在纸上拼出“未来”二字。“他这辈子没想着做美梦,”老人合上本子,“就想给后人铺个做梦的地方——你看现在,这地方长出了翅膀,能带着梦飞遍天下。”
天快亮时,第一缕阳光照在“万代棋梦墙”上,水晶里的棋子在光里流转,像条跨越时空的河。周明轩推开棋馆的门,看见石桌上的露水凝成副小小的棋盘,红“兵”正朝着朝阳的方向挪动,最前面的那颗,沾着片新落的槐花瓣。他知道,这是林默在说:看,棋梦真的照到万代了,从老街的青瓦到宇宙的星辰,从1950年的第一声“将军”到往后的千万年,只要还有人敢做梦,这梦就永远不会醒,永远有人接着下。
市集的炊烟混着晨光升起,孩子们抱着“梦棋”跑过青石板,笑声惊起檐下的麻雀,像衔着梦往云里飞。新的一天,新的棋梦,正从老街的晨雾里漫出来,往更远的地方去,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最好的传承不是把梦锁在过去,是让每个醒来的人都敢说:“今天,我要接着下这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