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拉恍然地点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低声笑起来。
护士见她们的气氛不太对，急忙推着车离开。
门被紧紧关上，隔绝了外面的杂音。
李慧拉笑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向丁清瞳，眼神有些讥讽，又有些同情。
“朋友？你竟然跟宋真贤的女儿做起了朋友吗？我真的很好奇，丁清瞳，你跟踪我，调查我，是为了报复我吗？”
丁清瞳面不改色地笑问：“报复？报复你什么？”她的情绪平静得可怕，像是真的忘记了过往。
李慧拉噗嗤一声笑出来，丁清瞳看见她大摇大摆地坐到沙发上，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
“别装了，我们都记得。”李慧拉似乎认真回忆了一下。
“拎包、擦鞋、倒酒、当试衣模特……啊，还有宋真贤借给你穿的小一码的礼服，这件事最难忘吧？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的身材不错，不然也不会在宴会上崩坏了。”
李慧拉说着说着就不自觉大笑起来。
“你真的忘记了吗？这些可都是回忆啊。”
丁清瞳静静地望着她，嘴角的弧度一成不变，可眼神却越来越冷。
“是啊，这些都是你们当时的笑料吧。”
“所以说啊，你竟然还能跟宋恩雅当朋友，这真是令我感到惊讶。怎么，给宋真贤当够了跟班，改给她的女儿当狗了吗？”
即便李慧拉知道丁清瞳在跟踪她，她现在也毫不畏惧了。
她起身走到丁清瞳面前，语气可惜：“你知道么，之前在监狱碰见你的时候，我真的吓坏了，尤其在知道你就快要成为韩夫人的之后，但是现在你看看，孙正国死了，韩文州依然选择了季华……”
“怎么办，丁清瞳，你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得意过。”
丁清瞳抚了抚耳边的秀发，轻轻地笑起来。
“慧拉，你还是这么恶毒，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被教训过吧。”
她将视线投向病床上的人，有些感叹道：“我记得你们当时真的很要好，宋真贤为了救你，半夜冲去李家过，你还记得吗？她为你撑腰的时候，你想过要和她当一辈子姐妹吗？”
“可是你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开心吗？”
李慧拉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这件事，只是冷笑。
在这个圈子里，有多少人是真的付出过真心，又有几个人能始终如一？
宋真贤知道她在李家的处境，也知道金山是她往上爬的唯一出路，更知道她为此做出了多少努力。
可即便这样，即便她自己已经有了无数追求者，还是要抢走她唯一的希望。
李慧拉分不清她对自己有多少真心，也分不清自己对她有几分姐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