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你家庄主约了我义父去龙隐寺论禅,现在寺里人去楼空,能没猫腻?"
听涛客脸更白了,哆哆嗦嗦地说:"我就是个庄客…… 庄主临走前说,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去了城西白云观 —— 您要不信,去问观里的牛鼻子老道!"
闻人昭烈不耐烦地打断他,刀柄重重磕在门框上。
"少废话,搜!"
听涛客急忙阻拦:"还有王法吗!"
闻人昭烈眼神一凛,刀鞘 "噌" 地弹出三寸寒芒。
"老子就是王法!"
一挥手,隐鳞卫跟下山的猛虎似的,"轰" 地冲进山庄。
夜色里,陆霄和张豪从后门飘了出来。
陆霄攥紧腰间赤蝎纹玉牌,瞥向镜湖舫方向咒骂。
"没想到镜湖舫是隐鳞卫的据点,这下麻烦大了。"
张豪脸色铁青,指腹摩挲着袖中淬毒匕首。
"龙江只能先放弃,但尊者的任务必须完成。"
陆霄点头,目光扫过荒野矮墙。
"走水路,城南乱葬岗第三条岔路 ——"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夜鸟振翅声。
张豪足尖点地欲跃,却因踩中松动青砖身形微晃。
温热的鸟粪 "啪嗒" 坠在他发冠金漆玄纹上,沿着额角滑向下颌。
一股酸臭味钻进鼻腔,像腐坏的果实烂在盛夏的太阳里。
两人瞬间定格如石像。
十丈外的竹林,正传来甲胄轻响。
"留得青山在......" 陆霄喉间滚动着笑音,死死咬住舌尖。
目光却忍不住飘向张豪发冠上缓缓下坠的 "暗器"。
张豪盯着陆霄发颤的肩膀,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 这龟儿子竟敢笑老子!
张豪从齿缝碾出后半句:"不愁没柴烧。"
右手按剑纹丝不动,左手骤然掐进陆霄后领 —— 指节泛白如霜。
夜鸟啼叫渐远。
张豪猛地扯下发冠甩进灌木丛,露出被压塌的发髻。
几缕头发黏着鸟粪贴在刀疤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陆霄再也憋不住,闷笑震得肩膀直抖。
"张兄这造型,隐鳞卫见了怕是要举白旗。"
"再笑,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张豪摸出匕首刮去发间污渍。
刀刃反光映出陆霄扭曲的笑脸。
"卯时前必须联系暗桩,计划不能变。"
脚尖挑飞碎石,下颌冲乱葬岗一甩:
"走。"
两人跃过矮墙时,陆霄突然指着张豪肩头憋笑。
"鸟、鸟粪......"
张豪反手就是一匕首鞘,擦着他耳际掠过。
"再提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