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看了一眼龙且的忠诚度,他知道虽然暂时龙且表示愿意跟随自己,但还要看以后自己的表现能否彻底令这名猛将归服。
“反正我已经入股你这马店了,就是亏钱经营我也认了。如果实在开不下去就关了,不过要留下些好马来,马匹作为战略物资,要保留越多越好。”项梁大手一挥,他不在乎账上面的钱这点损失,相反他更在意稀缺的战马。
“项梁公,你还是如此阔气。当初我见你用金子买马鞍,又慧眼看中我这小店,那时我便知你非凡人!”龙且一番夸赞,给项梁整得老脸通红,其实他当初也是听到“龙且”这个名字才准备这么做的。
安顿好了龙且,项梁只身来到参木的府上,敲了敲正门后,只见一名仆人打开门来露出一道门缝,透过门缝看到他面容十分憔悴。
“我家主人从百越押送徭役归来后,染上了瘟疫,如今闭门谢客。足下还请回吧!”仆人有气无力地说道。
“劳烦你回禀你家主人,就说项梁求见。”项梁知道参木已经开始实行他们密谋的大事了,便急着想与他见上一面。
过了一会,仆人又打开一道门缝,伸头望了望项梁身后,确认四下无人后便对项梁低声说道:“项梁公,还请从后门进入。”
仆人挤着身子从门缝出来后,关好大门,随即带着项梁来到所谓的后门。
只见这个“后门”竟然是一个狗洞,仆人见项梁迟疑不定,低声笑道:“项梁公勿怪,参木大人说了,只有这样才能掩人耳目。”
“不得不说,你们家主人这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我项梁自愧不如。”项梁一脸黑线,只好跟着仆人一起从狗洞爬进府中。
“看你这样子,莫不是真得了瘟疫?”项梁看着仆人苍白的脸色问道。
“非也,我鲍旭自小身体不好,脸色憔悴枯槁,被同乡戏称为‘丧门星’。主人欲与项梁公共谋大事,早已遣散家仆,只留我一人在府上,正因我这副面容。”这名仆人干笑了一声解释道。
二人爬行了没多久,便来到了府内,只见一只大黑狗警惕地望着从狗洞中钻出来的二人。
“汪!呜~”那大黑狗叫了一声后,看到了熟人鲍旭,便不再叫了。
鲍旭摸了摸它的头,大黑狗摇了摇尾巴,随后又坐在狗洞前看守了。
鲍旭带着项梁转过几个回廊,来到参木府后宅的地窖,只见参木正在专心地铸造铜钱。
“项梁公,你来啦。我不负所托,已经铸造了五万枚大钱。”参木顶着一副黑眼圈望向项梁,看来他夜以继日地铸造铜钱已经透支了身体。
项梁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停下来,参木放下手上的烙土盒子,和项梁到一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