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他们赶跑啦。”队伍一钻出金雀花通道,日落就向等候的族猫们宣告。
蝰蛇牙走上前。“其他的地方没有河族的动静。”他报告说,“我们已经进行了彻底搜查。”
“谢谢你。”日落点头致意。
蓝毛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她的目光停留在空地中央甜爪那瘦小的尸体上。罂粟曙和斑尾已经梳理好她的毛发,将她的脚掌放到她身下,就像当初为月花整理遗容时一样。胜利的喜悦之情很快便被悲哀吞没,蓝毛站起来,无言地看着玫瑰爪走到她姐姐身旁伏下身子。蓟掌僵硬地走过去,最后一次舔了舔甜爪的头顶。“守夜之后,我会帮着埋葬她的。”他小声对罂粟曙说。
羽须从巫医巢穴中带来一捆药草,鹅羽跟在他身后踱了出来。羽须将药草放在鹅羽跟前。“我检查伤口的时候,你可以把这些药草嚼成浆吗?”他礼貌地对老师说,那样子就像是面对一位虚弱而烦躁的长老。
鹅羽盯着育婴室,似乎没有听到羽须的话。
羽须又把药草往前推了推:“我们会需要很多聚合草浆的。”他提醒道。接着,他望向归来的巡逻队:“看起来有大量的抓伤。”
鹅羽眨眨眼。“聚合草?”他重复道。
羽须点点头,用脚掌拍了拍药草。鹅羽又眨了眨眼,然后低下头,开始咀嚼叶片。羽须快步在伤员中巡视着,他首先查看蓟掌:“这道抓痕很深。”
“没事的。”蓟掌耸耸肩,“我都不觉得痛。”
“要是伤口感染,你就会觉得痛了。”他转向鹅羽,“我们带艾菊来了吗?”
鹅羽在叶片中嗅了嗅,然后点点头。
“去鹅羽那里吧。”羽须告诉蓟掌,“让他在你的伤口上擦一些艾菊。”就在蓟掌还在犹豫时,羽须望了望甜爪的尸体,“要是你想帮着埋葬姐姐,你的伤口就必须先接受处理。”
蓟掌低下头,朝巫医走去。
羽须接着检查雪毛。“去小河里清洗一下。”他建议道,“闻起来像河族的血,把它舔掉会使你作呕的。”
“真讨厌!”雪毛哆嗦了一下,赶紧离开营地。
蓝毛抬起被扭伤的爪子,凑到走过来的羽须面前,让他查看。羽须皱皱鼻头。“很痛吧,”他同情地说,“不过只要你让它得到休息,很快就会好的。”
尽管爪子刺痛得像有火在烧,可她就是不愿承认这一点,因为蓟掌刚才表现得非常勇敢。
“去鹅羽那里上点儿聚合草浆。”羽须告诉她,“那能减轻疼痛。”
“谢谢。”蓝毛一瘸一拐地走向巫医。她怀疑鹅羽是不是正在思索预言,揣测她在这次战斗中扮演的角色。尽管她没有像火焰一样照亮森林,但她表现得还算不错。
鹅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将一团草浆推向她。
“是聚合草吗?”蓝毛需要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