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飞蓬松起毛发,抵御月亮石山洞中的寒气。然后,她抬头观望。星星在洞顶的小孔外闪闪发光,月光斜照在小孔边缘上。蛾飞一边等着月光照到月亮石,一边倾听其他巫医的交谈。
“真高兴乌云及时消散了。”卵石心说道。
“风这么大,乌云不可能太久不散。”斑毛回应道,“这风一整天都在撕扯我的胡须。”
“它吹落了森林中第一片树叶。”云斑告诉他们。
橡子毛打了个哆嗦。“我还没有为秃叶季做好准备。”
“还有几个月。”卵石心安慰她说。
蛾飞的思绪从他们的闲聊中飘开,筛选着他们来这里的旅途中告诉她的所有信息。在她送走蜜皮、汩溪、蓝须和蛛掌后的这个月里,她心情沉重,仿佛胸口压着一块破碎的石头。每天晚上,她蜷缩在空荡荡的窝里,周围冰冷的苔藓,让她心酸地感受着他们的离开。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都期待着他们柔软的皮毛依偎着她。但是,除了自己脚掌的抽动之外,她什么也感觉不到。
“蓝须怎么样?”在风族边界遇见云斑的时候,她立即问他。
云斑告诉她,蓝须吃得很好,而且早已和乳草的小猫交上朋友。“她和颤玫已经形影不离了。”
橡子毛咕噜着告诉蛾飞,蜜皮成天跟着天星在营地里转,没完没了地提问。“天星很喜欢这样。”栗棕色母猫安慰她说,“蜜皮每次冲到他面前,恳求了解新东西的时候,他的眼睛就会亮起来。蜜皮对学习的渴望好像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汩溪怎么样?”他们经过一片昏暗的草地时,蛾飞问卵石心。
“她经常带摆叶、暮鼻和暗毛去营地外探险。”
蛾飞的心担忧地收紧了。“他们自己在森林里安全吗?”
“一直会有猫跟着他们。”卵石心向她保证说,“鼠耳昨天还跟着他们钻过一片荨麻。他们回来时,鼻子和脚垫上都扎着刺。”
蛾飞吓得心跳加速。“汩溪还好吧?”
“我有充足的新鲜羊蹄叶库存。”卵石心柔声告诉她,“每只小猫都被扎了。鼠耳肯定很清楚不能从荨麻中钻过。但他说不想让孩子们脱离他的视线。”
蛾飞安下心来,匆匆追上斑毛。“蛛掌适应河族生活了吗?”
“他已经会游泳了。”斑毛声音中充满自豪。
“肯定不是他独自游吧?”蛾飞心惊胆战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