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很快就拉开了帷幕,院子里人头攒动,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站在人群中的贾张氏身上。此刻的贾张氏,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像只受惊的鹌鹑般瑟瑟发抖。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心里满是疑惑与恐惧,暗自思忖:“我不过就像是退游了几年,怎么回来后发现玩的都不是同一个游戏了?这院子里的人和事,怎么都变得如此陌生?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刘光天稳稳地坐在桌子中央,那架势颇有几分领导的威严。而刘海中则站在刘光天身后,模样竟像个唯唯诺诺的太监。原本刘海中也是有座位的,可刘光天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又怎会轻易放过整治他的机会。刘光天毫不留情地说道:“你刘海中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也配跟我坐一起?一个临时的管事大爷也妄想着和我平起平坐?你是临时大爷,你就只配站着。”
若换做是其他担任临时管事大爷的人,刘光天或许还不会如此咄咄逼人,但对刘海中,他就是恨得牙痒痒。原因其实很简单,刘光天至今都对刘海中当年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他的眼睛就是毁在这个禽兽手中,这份仇恨如同一颗种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愈发茁壮。
换做是院子里任何一个正常人,听到刘光天这般羞辱的话语,恐怕都不会甘愿站在桌子旁边。可刘海中是什么人呢?他可是对权力贪念到极致的人。在他眼中,权力就如同最诱人的美味,只要能抓住权力的尾巴,别说让他站在桌子边上,就算是让他跪在桌子上指挥大家,他都能毫不犹豫地接受,他就是这样一个彻头彻尾、主打贪念权柄的人。
就在这时,刘光天一眼瞥见正在给两个女儿喂西瓜的王诚,赶忙热情地招呼道:“诶,王处长,来来来,坐上来,你怎么能坐下面呢!”刘光天这么做,倒不是想借着王诚的威势来狐假虎威,毕竟对付一个小小的贾张氏,他还不屑于用这种手段。他只是单纯地觉得,王诚坐在下面,而自己坐在上面,是对王诚的一种不尊重。于是,他赶忙把王诚请到中间的位置,自己则坐在了旁边。
王诚见此情形,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也不言语,静静地坐下。刘光天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这是在暗示刘海中开口,让他数落贾张氏的过错。毕竟作为一把手,怎能亲自动手干这种“脏活”呢?而刘海中作为临时工,这种事就该他来做。刘海中理解了刘光天的意思,这是在给自己放权呢。得到这个“讯号”后,他兴奋不已,猛地将手中的搪瓷杯子狠狠砸在桌子上,那声响犹如古时候县太爷的惊堂木一般,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王诚和刘光天离得最近,毫无防备之下,都被吓得一大跳。
“你他妈?”刘光天顿时火冒三丈,哪里能惯着他这毛病,直接大声吼了出来。
刘海中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满脸堆笑地说道:“不好意思啊,光天,王处长,我这……”
“光天,光天,你是我什么人啊,叫我光天?还有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工作时间称职务!”刘光天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严厉地斥责道。
这话一出,王诚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心里想着,这刘光天平日里跟院子里的人相处都是和和气气的,唯独碰上刘海中,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刻意刁难。这“工作时间称职务”的话,简直就是高育良的经典名言啊。他不禁暗自好笑,心想刘光天这是想让刘海中叫他什么呢?刘大爷?光天大爷?虽然刘光天和刘海中已经分家了,但总感觉这样的称呼怪怪的,实在是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