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们曾经的二夫人,这么快就坐不住了?”白鹤染的到来让叶氏几番活跃的心思又沉了下去,胡『乱』转悠的脑子也被这声音又拉回了现实。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有人坐到了她对面的石凳子上,身上散着淡淡的草『药』味道,不难闻,竟还能让人顺气宁神。她听到白鹤染又:“不应该呀,过去十多年都忍了,这几日却受不住?这也不像你呀!”
这话叶氏不知道该怎么接,心里却紧张得要命,因为怎么听都像是白鹤染已经知道了她心中所想,知道了她在想尽一切办法往德镇那边传递消息。
梅果上前给白鹤染问安,然后也不避讳叶氏,主动开始汇报:“叶姨娘这两日精神头儿很足,时不时在院子里走动,时不时向外张望,还时不时找各种理由要把奴婢给支开。特别是大少爷来请安的时候,她就更闹腾得欢。不过请二姐放心,奴婢就是睡觉都睡在她屋子里,绝对不给她单独行动的机会。”
白鹤染点点头,笑了起来,“病好了就有精神了,就开始为将来做起打算了,可是你这想得是不是也太远了些?这一座府宅内院儿的事都还没弄明白呢,就想把手往外面伸,文国公府的围墙虽不是很厚,但也不是伸就能伸得出去的。叶之南,不嫌累就继续折腾,只是你在算计别饶同时,却不知背后已经有人在织起一张大网,时刻准备着把你扣住。而你一门心思想要帮衬的那一方,其实也早已经向你张开了爪牙。”
叶氏的脸『色』白了又白,“我不明白你在什么。”
“不明白吗?我用一枚『药』丸换你德镇的消息,你又怎么会不想把我这番行为传递出去?就是传不到德镇,至少也想给自己的儿子听,告诉他,府里那头刺头一样的二姐,已经开始留意他生父那边的动向了。”
白鹤染笑得像只狐狸,可惜叶氏瞎,她看不到,但还是能感觉到话里的阵阵冷意。那种冷是冷到骨头里的,打得她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你到底想要怎样?你能治好我,可是我的眼睛还是看不到,你这府里事情也多,可是我一个瞎子我能干什么?白鹤染,如果你真想和我做交易,那就应该治好我的眼睛,只要我能看见,我就可以运筹帷幄,就可以将叶秦赶下主母这位,在白家重掌大权。你要知道,我对于叶家和郭家来,比叶秦强多了,到时候我什么都听你的,这个家里还不是你了算。”
叶氏一口气了这么多话,很急,她很希望能打动白鹤染。可惜,她所谓的交易,对白鹤染来一点意义都没樱更何况她这个人在白鹤染眼里,根本没有信誉。
“别闹了。”白鹤染话里带着笑,是嘲笑,“就算没有你,这个家里也是我了算。不信你就跟你儿子打听打听,你问问他这府里我怕过谁?叶之南,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你早就被段和给耍得团团转,包括叶家和郭家,早就被段和联合朝廷一起织了张大网,死死地扣在了里面。你不知道吧,段家早就对朝廷认了怂,这一切都是东秦皇族做下的一个扣,就看谁会往这个扣里钻。放长线钓大鱼,叶家郭家包括白家都在一个鱼塘里,主动主岸肯定谁也不干,那就只能看哪一边最先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