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颜气得几乎冒烟,“红飘飘,你搁那儿骂谁呢?一个贱妾,居然也敢骂嫡姐,咱们府上还有没有家法了?”她看向白兴言,“难道父亲就任由这个贱妾在此兴风作浪?咱们家的规则什么时候如此混『乱』过?这如果不加以制止,难保有一她也不再把父亲和祖母放在眼里,到时候再想管可就晚了!”
叶氏这时扯了白花颜一把,开口道:“就算是妾室,那也是你的长辈,花颜,你不可以如此无礼。红姨娘得对,从前大姐在的时候的确知礼数懂礼法,话做事有规有矩,为人也和善亲切,红姨娘对大姐念念不忘是对的。如今府上的事自有你父亲和老夫人做主,你不该如此话,快快给红姨娘道歉。”
“母亲,你还要被她们欺负到什么时候?”白花颜一听她娘亲这样,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了,再又一琢磨她娘亲提到红氏对白惊鸿念念不忘,便知这又是个坑。于是声音放低,话里带了委屈道:“从前二夫人在时她们母女就欺负我们,我自幼就被她抱走,是亲自抚养,可她教了我什么呢?”
她一边一边站了起来,竟真的冲着红氏俯了俯身,也冲着白兴言和老夫人都俯了俯身,“花颜给你们赔不是了,都是我话难听,是我没有教养。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像从前的大姐姐那样好好话,可是养我的人没教过我,她只教她自己的女儿,把自己的女儿教得人见人爱,甚至如今都给我们白家闯下了大祸,连爵位的世袭制都没有了,居然还有人想念她。”
她白了红氏一眼,“红姨娘,白家怎么也是你的夫家,你可不能这样胳膊肘往外拐。”
这番话到是得有些水平了,七拐八拐地给红氏扣了个想念白惊鸿的帽子。就连白兴言也跟着借题发挥:“白惊鸿是我们白家的罪人,红飘飘,本国公也不明白,一个罪人你有什么可想念的?你是巴不得她回来再把我们白家拖累死是吧?”
白花颜坐回椅子上,面上浮现出一丝得意。她就知道,如今她已经是嫡女了,父亲什么都会维护她的面子。一个妾竟公然同她做对,怎么会有好下场。
可是红氏对于白兴言的责问却一点都不在意,她只是提醒白兴言:“从前的大姐是老爷您和二夫人精心教养出来的骄傲,这十多年您可一都没断过念她的好,还让其它的姐们都跟大姐多学学,学学大姐怎么做人,怎么做学问。甚至连大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需要学习,因为您,大姐的作派才叫做大家闺秀千金之体,大姐是珍珠。至于其它的姐们,就跟珍珠旁边的沙子似的,不值一提。老爷这话念叨了十多年,妾身如果还不大姐好,那不是打您的脸么?至于拖不拖累的,那是本事不精,跟教养没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