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补录是咱们学校操作的啊!”
时任重瞪大眼睛看着老上级、老同僚。
“对!”
谢长天每次跟田建春聊完问题后,他都有一种想剖开对方脑袋看看的冲动。
“他们这一届,补录了几个人?”
时任重知道,他们系,就田建春一个。
“俩!”
谢长天的字,如金。
“这么巧?”
谢长天点点头。
“回头哪天了,‘顺便’聊聊咱们的新项目进展?”
时任重开个玩笑。
“前几天他去春市之前,我们俩刚好在食堂碰到,聊了几句,他问我忙什么、都瘦了的话题,我就趁势说了跟省里申请扩建的事情,他沉吟了一下说了一句。”
“说的啥?”
时任重很感兴趣。
“他说‘不乐观。’”
谢长天打了个意迟,想着要不要说,但是看着老同僚那种求知若渴的架势,就笑了,刚才的沉闷也一扫而光。
“快说啊,你肯定问他啥想法了。”
“对,我问了,他说‘边上的那个机械厂和家属院挪不了,另外一边是河沟,一边是路,那就只有往里去了,但是往里去就到山脚了,地方也不够大!’”
“你跟老顾你们,想把机械厂给挪走?”
谢长天点点头。
时任重的眼睛瞪更大了,“简直是痴心妄想!”
“是,建春的反应跟你一样!”
“哦,嗯。”
“他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小家伙,不认识省里、不熟悉山城,没有社会经验,怎么判断出我们挪不走机械厂?”
谢长天喃喃自语。
“是啊,的确是。”
时任重忽然问了个问题,“你咋就同意写信给燕教授,推荐他去中医呢?”
“他跟我谈了中西医结合的发展方向,谈了他对中医的兴趣,谈了他的远大理想:将来有机会了,他做个中西医结合的科室,甚至是医院!”
“这么大的野心?我以为他就是想多学习,工作后好尽快的适应岗位工作、尽快成长呢!”
时任重的话,逗乐了谢长天,看着窗外的幽蓝的天空,以及远去的飞雁,谢长天说了一句“他是鸿鹄、我、我们是燕雀,我们老了,跟不上时代的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