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亭他们几个也极为配合,表现得热情又单纯。
叶亭装作第一次出远门的大学生,好奇心满满地问东问西;炎煌则一副话少但礼貌的模样,时不时点头附和;何忆柔安静听着,看上去像个乖巧内向的小姑娘;就连白泽,也装出一副“跟朋友出来长见识”的天真神情,兴致勃勃。
方南看他们如此好“糊弄”,嘴角几乎藏不住笑意,越发热络了起来。
他说,“哥看你们合眼缘,免费请你们喝水,外头热,别中暑了。”
说着,便递来几瓶矿泉水,虽然瓶口看着从未开封,但是他那眼里的热切与期待,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几瓶水有问题。
白泽几人却“惊喜”地接过水,笑着连声道谢,还特意装出一副“人生遇贵人”的样子,一个个“感动”得很。
然后,他们纷纷拧开瓶盖,假装喝了一口,以示信任和礼貌。
就在水瓶“碰唇”的那一刻,几人的演技也正式上线——
炎煌与白泽对视一眼,默契地封闭五感,让身体呈现出假象昏迷的状态;
何忆柔体内有建木护体,常规迷药对她来说跟白开水没什么两样,她微微侧身,悄无声息地将那瓶水倒进脚边的缝隙里,再侧头闭眼倚靠座椅,神情平静如常;
至于叶亭——
他是真的喝了,也是真的昏了过去。
对他来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回他是亲身入局,演得格外“真诚”。
车厢内立刻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方南透过后视镜,看着四个“昏迷不醒”的年轻人,嘴角缓缓扬起了一抹狞笑。
他以为自己即将得手,却不知,一脚已经踏进了地狱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晃晃悠悠地驶入某处,伴着沉闷的金属声,终于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几道粗粝的脚步声靠近,夹杂着低声交谈。
“这批质量真不赖,全是鲜货,连皮肤都这么细嫩,一点没破。”这是一道男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和贪婪,带点粗哑,像个久经世故的江湖老手,“挖器官算浪费,拿去配阴婚也不划算,这几个人的模样,直接卖了,才是稳赚不赔。”
“村长怎么说?”另外一个声音插入,略显低沉,带着几分疑惑和焦虑。
“让我们这票干完就停一阵,说上头风紧。”
“他每次都这么说,事多得要命。要是他不插手,分的钱还能多点。”说话带着轻蔑和嘲讽,语气里藏着一丝不屑。
“行了吧,渠道都是他弄来的,少他那一环,你敢动?”
“器官和尸体又不是菜市场的菜,挑挑拣拣的,得找对买家才出得去。”
“上次那个男孩儿,一套心肝肾视网膜,一口气卖了三百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