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一声大响,先前大成和尚竭尽全力,也只能打得盾面上镶嵌的铁片飞溅,这时唐烈左手的铁盾,竟然应声被肉掌拍成两截!大成不由紧锁眉头,自忖这少年掌力怎的如此可怖可畏,果然不愧是云谷真人的高弟,今日里只怕要栽!
唐烈歌声不停,右手疾伸,一把抓住掉落的半片铁盾,双手互击,两半铁盾在他手中如同铜钟般巨响!
“苏武才为典属国,
节旌空尽海西头!”
最后两句唱完,两半铁盾无声无息合在一处,众人只觉得耳中嗡鸣,脑中眩晕。
过得几息,蹲着的官差军士平安无事,以汪太公为首的脚夫,却一个个站立不稳,手脚无力,兵刃纷纷丁零当啷掉到地上,人也软倒在地。
大成和尚大惊道:
“这……这……怎么回事?
你唐小郎君的内功再精纯,歌啸声再响亮,也绝不可能让场中一半人被震倒,另一半却毫发无损!
世上如何有此般诡异功法?”
唐烈温和一笑:
“的确没有这般神奇的功法,不过加上几口鹿头好酒,也许就有了……”
汪太公只觉得全身酸麻,手脚无力,勉强抬头四顾,果然倒下的都是刚才喝酒的脚夫。脚夫们大都好酒,加上鹿头酒名气在外,两葫芦酒又是一个个传着喝的,众脚夫都生怕少喝一口就是吃亏,轮到手上都是赶快来一大口,此刻全数被放翻在地,无一例外,而呼延庆和手下军士都没有喝酒,顿时局势逆转!
汪太公嘶声向马政问道:“这酒里掺了何物?当时大成禅师还未现身,为何你就提前拿药酒防备我等?”
马政淡淡道:
“我开始只是觉得奇怪,那白鹇如果是野生的,为何毫不怕人?吃点人喂的干粮倒也正常,但是跟着这许多人进殿来,跟着太公亦步亦趋,寸步不离,太公抚摸其肩颈项背,那畜生毫不怕生,眯着眼睛享受得紧,不管怎么看,都是和太公旧识,故雨情深啊!
可是太公明明是以脚夫为生,脚行也在山外镇子里,何故和这里的两只白鹇这么熟呢?看样子没少来这里,这里有什么好去处?不就是大成禅师发迹的葵花庵故地么?
单单如此我还只是猜测,也没有十足把握,不过烤火的时候跟唐公子聊了聊我的担心,他却说手上正好有点好东西,掺到酒里非常合适现在的局面。”
唐烈在众人的目光下低下了头,笑得像一只腼腆的小狐狸:
“黄山多珍草奇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