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却眉头紧锁,“刚才那些御史只是小角色,真正棘手的是背后的人。三皇子和五皇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有那些靠着选秀安插人手的家族,怕是要趁机作乱。”
朝晖公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我知道,传旨下去,那些送秀女进宫的家族,好好盯着他们。至于几位皇子,也派人盯紧他们,若有异动,除了皇子本人,其他的不必请示,先抓起来再说。”
“那南岳那边,段国主若是知道公主登基,会不会有什么想法,还有公主以后是都不打算回南岳了吗?”师老将军担忧地开口。
“他会理解的,我已经让人送信去南岳,告诉他这里的情况。他该明白,我不仅是他的王后,更是大雍的公主,至于南岳的事可,等他到了再进行商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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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朝晖公主身着明黄色蟒袍的皇太女朝服,端坐在御座左侧的紫檀木椅上。案几上堆叠的奏折比昨日又厚了几分,最上面一本是关于江南水灾的奏报,墨迹还带着潮湿的气息。
那日后,宫中传旨,朝晖公主被立为皇太女,登基大典定位三月后,到时候皇帝再正式禅位于朝晖公主。
“传旨,令江南织造局暂停贡品采办,将银钱全部拨给灾区,再调三万石粮食从水路送去,由李博文督办,晋李博文为转运使。”
朝晖公主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清晰而沉稳。
阶下的李博文连忙出列叩首,“臣,遵旨!”
李博文一身青色官袍,虽面带青涩,眼神却格外明亮,这位寒门出身的新科状元,是朝晖公主亲自点选的第一批近臣,负责督查地方赈灾事宜。
本来李博文等人是在地方历练,可是朝中还有很多譬如三皇子、五皇子之流的人频频给皇太女使绊子,让很多政事不能顺利推行,皇太女把此次科举中的寒门子弟大部分都调回了京城。
站在一旁的魏国公微微点头,自半月前定下调令,皇太女已接连提拔了七位寒门士子,将他们安插在户部、工部等要害部门,用以制衡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势力。
“还有,张敬之,你牵头修订《商律》,司家的商铺可作为试点,凡商户捐粮赈灾者,可减免半年赋税。”
皇太女翻到另一本奏折,开口对着下首的人吩咐道。
“臣遵旨。”张敬之躬身应道,皇太女此举显然是要彻底盘活民间的财力。
议事过半,白相突然出列,捧着一本奏折。
“皇太女,这是三皇子举荐的江南盐道人选,此人此前在任上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