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这个人,手段诡谲莫测,那个什么‘急救箱’更是天方夜谭!王爷,您千万不要被她蛊惑了啊!您就能确定她没有借刀杀人的嫌疑?那‘急救箱’究竟是救人的宝物,还是迷惑人心的妖物?”
“妖物?”萧景珩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如刀,周身散发着迫人的寒意。
“沈大人是在质疑本王被妖邪所迷惑吗?”昨夜林晚锁骨上那道与母后遗物画卷中分毫不差的疤痕,还有陆青阳出现在现代实验室的画面,这些都让人匪夷所思,但这一切,他无法对沈翊言明。
沈翊被萧景珩的气势所慑,却依旧挺直脊背,不卑不亢:“下官不敢质疑王爷,下官只是职责所在,只相信证据!王爷如果想要下官立案,缉拿陆青阳,请拿出更实质、更符合常理、更能让三法司、让天下人信服的证据!而不是这些...玄之又玄、无法解释的‘异术’结果!”
他指着那张DNA图谱,语气坚决,“否则,下官绝不会因此而判定其有罪!”
“实质性的证据?”,萧景珩握紧了拳头。
陆青阳老奸巨猾,昨夜逃脱,定会抹除一切痕迹。
人证?除了自己和林晚,谁还敢指证太医院首座!物证?这些书册刀针虽然指向他,但却不是铁证。
沈翊的坚持,像一盆冷水,浇在他急于揭开真相的炽热怒火上,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
“本王明白了。”萧景珩的声音冷得掉冰渣,他霍然起身,收起桌上的证物。
“证据,本王会去找。沈大人,只希望你不要墨守陈规,放走了真正的豺狼!”
说完,他不再看沈翊复杂的眼神,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大理寺,玄色的披风在身后卷起阵阵流风,寻找实质证据之路,比他预想的更加艰难。
“王爷!”大理寺外,萧景珩的贴身护卫正在马车旁等待着。
“走吧,回府!”他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斜倚着车厢,手指无力地搭着扶手,闭眼听着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
萧景珩刚欲闭眼,一阵轻风似一双温柔的手,撩起车帘,就在这当口,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十七皇子正从一辆雕花鎏金的马车中探出半个身子,晒黑的小脸透着病后初愈的苍白,却掩不住眼中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