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乙’就是他晚年所面对的西域那些兄弟子侄,像昔里吉、海都、都哇等人,内斗不止.
打天下固然可以用霹雳雷霆手段(除了杨坚和赵匡胤),但坐天下却必须用儒道思想才行,其实从铁木真开始就已经重视汉臣的作用,像耶律楚材、丘处机.
忽必烈在金莲川开幕后更是延揽了近百名饱学宿儒为其出谋划策,请海云禅师给儿子取名真金,请张天师赴京为其孙子祈福受戒,取名海山、寿山(爱育黎拔力八达),聘大儒教授子孙四书五经等等,都看出来忽必烈汉化的决心.
但受限于各种内外因素,忽必烈始终没有学会汉语,在一定程度上也就不能深刻体会历代以来仁君明主的施政核心和方略,其本人虽雄心很大,但中原稳定之后,像两征日本和缅甸越南这些战争其实都已经不是治理国家的重心,海都虽狂但也就是在西域闹腾,进不了中原翻不了天.
现实是忽必烈不断对外用兵,导致军费开支骤增,通过增加税赋的方式只能解一时之困终不能长久,连换三任财政大臣亦是徒劳,而培养多年的太子忽然逝世又使整个朝廷局势雪上加霜.
晚年的忽必烈酗酒吃肉不仅仅是因为妻子的离去,而是对整个国家和朝廷的无奈与无助,如果像他这样的雄主都不能很好的处理复杂的朝政和后宫,他的孙辈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