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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比这场战斗最初时，更加明亮！
惊天动地的爆鸣不断响彻，狂暴到无与伦比的攻防节奏，宋识与蕾娜塔豪烈对轰，向彼此尽情宣泄着杀力。万物都居于他们的脚下，万事都敬畏地低下了头颅。
每一秒都有天灾般的威势席卷，连绵不断的山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形丶扭曲丶陷落，历经千万年才能成型的地质结构松软得像是不存在质量。
分不清是为了减免不必要的破坏，还是想没有约束地尽兴到最高潮，宛若世界毁灭的灾景前，两道星光交织着开始攀升，向着更高处进发。
无论宋识还是蕾娜塔，战到这一步，状态都已差劲。往日轻松写意的飞行第一次成为了负担，更遑论继续保持高速，以堪称疯狂的举动突破大气层，登临高天。
疯狂的举动，没有人停下来。
厚重的大地逐渐勾勒出弧度，终年浮荡的汪洋蜷缩起了身体，唯有天空依旧保持了不变的浩瀚壮阔.
不。
天空，也变了。
世界被弧度分成了两个维度。
本属于蔚蓝色的星球，如今填满了千疮百孔的伤疤。
视线上移，恒古不变的黑暗，如静谧的潮水，没过人的鼻腔。
『真美.』
蕾娜塔的视线，第一次从宋识身上移开，银色的瞳孔倒映出下方的星球，微微发光。
『是。』
声波在真空环境丧失了传播的媒介，可这个时候，灵能者们也没有选择心音传递。
无论宋识还是蕾娜塔，阅读唇语都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泰拉的下一个明天，会比现在更好吗？』
蕾娜塔静静伫立着，像是驻足在云端。
『不好说可能比现在更糟吧。』
宋识凝望着星球，琉璃观的目力，让他看见了，名为「泰拉」的天体，正在缓慢而沉默地转动。
『按照已有的惯例来看。』
蕾娜塔轻轻笑了。
『已有的惯例麽.好吧，我必须承认，这很有说服力。』
『但你忽略了一点，我们不在已有丶也不是惯例。』
宋识也笑了起来。
『确实，你讲这种道理的时候，我还真蛮爱听的。』
『嘿。』
蕾娜塔的眼眸，一点点亮起，连太阳的光辉，在这一刻也要黯淡。
『就是现在了吧。』
『嗯。』
宋识从容地点头，一如过往的每一次。
『就现在吧。』
灵能技艺。
十成。
【一隙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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