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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何等的魄力？
“为什么？”林伯渊不解地问。
沈岩放下茶杯，看着这位老人，真诚地说道，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个合作的核心，是林家，是艺术。”
“技术只是工具，艺术才是灵魂。我尊重灵魂。”
“而且，我的志向，也不仅仅是这一家公司。”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听雨轩的屋檐，望向了更广阔的天地。
这句话，比任何商业条款都更有说服力。
林伯渊沉默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忽然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老了。
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样子了。
“好。”
最终，林伯渊只说了一个字。
“请沈先生给我们三天时间，家族内部需要商议。三天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亲自给你答复。”
“没问题。”沈岩站起身，“叨扰多时，我们也该告辞了。”
林家人没有再多做挽留。
他们亲自将沈岩一家送到听雨轩门口，看着他们沿着回廊远去。
直到沈岩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门后，林知尧才忍不住开口。
“爸，您怎么看？”
林伯渊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看向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晚晴，初雪，你们觉得呢？”
苏晚晴眼中异彩连连，轻声说，“我感觉，他说的……像是真的。他懂我们的东西。”
林初雪抱着雪球，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
“他的身上，有一种能把所有不可能变为可能的气质。”
林伯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知尧，你去查一下他。”
“把他创办的那个‘小公司’，查个底朝天。”
林知尧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
他知道，父亲已经心动了。
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那名为“天工智能”的种子，已经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生根发芽。
园林里的曲径通幽被宽阔的青石板路取代，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檀香也变成了山间清新的草木气息。
悠悠的小手紧紧攥着沈岩的手指，仰起小脸。
“爸爸，我们是要回家了吗？”
沈岩蹲下身，帮女儿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
“不急，爸爸带你和妈妈在这座城市逛一逛，好不好？”
“好耶！”
悠悠立刻欢呼起来，刚才在那个雅致却有些拘束的院子里，她一直乖巧地没怎么出声。
刘慧走上前，温柔地挽住沈岩的胳膊，眼中带着一丝询问。
“谈完了？”
沈岩侧过头，对她笑了笑。
“嗯，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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