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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着实出乎了楚天青的意料。
这已经不是“子弹”了，这简直是小口径炮弹！
上辈子，他接触过的枪械知识大多源于影视作品和一些科普读物，知道重机枪威力巨大，但那种知道说白了都是抽象的。
他潜意识里，还是觉得重机枪顶多是穿透力更强一些。
直到此刻，亲眼目睹这血肉横飞的场景，看到坚硬的颅骨在子弹面前如同西瓜般脆弱，他才真切地理解了，什么叫12.7毫米重机枪。
什么叫反器材武器！
李世民的目光从尸山血海中抬起，看着车顶的楚天青，发自肺腑的说道。
“天青，你这重机枪之威，着实是惊世骇俗！难怪你敢单枪匹马的来突厥，有此神物，何愁突厥不灭，天下不定？”
他这话是由衷而发。
眼前这摧枯拉朽的景象，比千军万马的冲锋更具冲击力，彻底重塑了他对“武力”二字的认知。
楚天青闻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依旧揉着自己发酸的手腕，语气平淡地回应：“嗯，威力确实还行，就是后坐力大了点，长时间射击有点吃不消。”
就在这四人地讨论着这神兵利器时，另一边，被晾在一边的突利可汗，内心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煎熬和委屈。
他眼睁睁看着大唐皇帝和军神对着那铁怪物和年轻人感慨万千。
看着那黑脸壮汉围着车子手舞足蹈。
他们谈论着武器的威力，点评着尸体的惨状，甚至还在商量着下次怎么使用更顺手......
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铁盒子和它造成的破坏上。
至于他——突厥的突利可汗，草原上雄踞一方的霸主，此刻就像路边的一块石头，一棵枯草，完全被无视了！
不是，我就这么没面儿吗？
我好歹也是个可汗。
你们倒是来个人审问审问我啊？
我不是你们最大的战利品吗？
突利下意识地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
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明确地告诉他，这不是梦，也不是马奶酒造成的幻觉。
这是血淋淋的现实！
他，突利可汗，带着百余精锐，意气风发地出来巡弋，转瞬之间，卫士死伤殆尽，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像傻子一样站在这里。
而打败他的人，甚至都没正眼瞧他！
一股荒谬绝伦的委屈感，猛地冲上了突利的头顶。
他张了张嘴，想发出点声音，想提醒一下对方自己的存在，哪怕是一声呵斥，一句审问也好啊！
可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羊毛，干涩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只能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四个把他视若无物的人，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样……透明，这样无足轻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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