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人。”赵立军指了指夏二愣,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他倒是很客观,没有添油加醋,不过,这种情况,用不着添油加醋,校长当然维护自己学校的人,何况校长还是自己的表舅。
“这点小事,大家散了吧。”
没想到邱校长只是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白了一眼赵立军:“你跟我来。”
“表舅,你怎么能纵容这种人。”
赵立军跟着校长回到办公室,气愤地叫嚷着,指了指自己红肿的脸颊。
“你闲着没事,干嘛要去惹他。”邱校长白了一眼赵立军:“县城来的刘侃刘少,都差点被他打死,就是个愣头青,看不出来吗,说傻子也可以,派出所都不管。”
“这种人,卢絮怎么就……”
赵立军感到很憋屈,邱校长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想追求卢絮吧,就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
“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卢絮性格善良温柔,你配不上。”
“表舅,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赵立军一脸不甘,邱校长摆了摆手:“还有一件事,追求卢絮,好像要过老夏那一关,你得罪了他,以后就别想了。”
这一整天,赵立军都在郁闷中度过,脸上涂了很多云南白药,疼痛才好了一些。
下午最后一节课,在操场上,再次见到李预知,赵立军递过去一支烟:“我表舅说,追求卢絮要过收破烂的那一关,我就想不明白,收破烂的懂个屁感情。”
“他懂不懂我不知道,但许多纠缠卢絮的,都被那个收破烂收拾过,不信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我不信,就凭我的条件,卢絮会不动心。”
赵立军扬了扬下巴,自信满满。
冬天白天很短,最后一节课结束,已经是夕阳西下。
赵立军换了身衣服,站在学校大门口,西装革履,大皮鞋锃亮,头发也梳得滑亮。
可惜就是脸颊被夏二愣打肿,有点破坏形象。
手里,特意准备了一束鲜花。
大冬天,鲜花可不容易,是特意让人从新安县城带来的。
卢絮和一位女老师说笑着走出门,赵立军立即迎过去,一脸笑容:“卢老师,这是送你的花,祝你永远像鲜花一样美丽。”
“不好意思,我这人比较俗气,不喜欢花。”
卢絮的脸冷下来,侧身躲过赵立军,继续向前走。
那位同行的女老师识趣地拉开距离,赵立军紧追过去,紧贴着卢絮,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我真的不知道那个老夏是你的救命恩人,要是知道,我绝对不会和他产生冲突,我保证,以后学校的破烂,全部归他,别人一张纸都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