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直到关上门,我才松口气平复心跳,沈听澜的信息也刚巧过来。
「到了?」
我回复:「刚进屋,刚才他在车库门口等我。」
信息刚过去,他的电话就过来了。
沈听澜问:“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说:“没有。就跟我说,以后别再走夜路,不安全。”
沈听澜说:“看来你被发现了,他在警告你。”
“刚才我也这么认为的。可现在回想,又觉得是在提醒我。”
他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他真想算计我,没必要警告我。”
沈听澜默了默,“我还是不放心,民宿现在还有空房吗?”
我说:“没有,最近入住的客人多”
沈听澜:“想办法给柳泓博安排个房间。”
他的语气可不是跟我商量,而是必须办到。
我说:“只有我楼下还有个小房间,平时放点杂物,博哥要是住,我明天收拾出来。”
沈听澜:“那不跟你住一起了。”
我说:“没有空房了,你说怎么办?”
话筒内陷入一阵静默,他妥协了。
“行吧,按你说的办。”他又说,“有空房立刻给他换。”
“知道了。”
我们又同时不说话了,安静了会儿,又同时开口。
“早点休息。”
“早点睡吧。”
我抿唇低下头,“晚安。”
听筒另一端,沈听澜又叫住我,“晚澄。”
“嗯?”我听着。
沈听澜:“要是我们从开始,就这样相处该多好。”
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可造成的伤害又如何当作没发生?
“……”
我以沉默回应,他轻声跟我说:“晚安。”
翌日。
我起早就开始收拾楼下的杂物间,说是杂物间,里面也没放太多东西,有把闲置的庭院伞和几把竹椅,再者就是些清洁剂。
庭院伞被我挪到后院,清洁剂全部拎到洗衣房的橱柜里。
原本这里就有张单人床,我把窗户打开,扫尘又擦地,房间再一通风,铺上蓬松的被褥,就像个小单间了。
柳泓博接到我电话就过来了。
他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进门就把锁落了,我正在回客户消息,听到门响再抬头,人已经站在收银台前了。
我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博哥,这幸亏是白天,要不能被你瞎掉魂儿。”
柳泓博注意着院子里的动静,跟我说:“我琢磨了下,不能以客人的身份住进来,还是用打工的身份比较稳妥。”
我想了想,也是这么个事儿。
柳泓博交代我,“你一会儿跟其他人也说一声,但别说实话,就说我一个人,没家没业的,来打杂的,晚上顺带看看院子,这样我住下就顺理成章了。”
我说:“知道了。”
柳泓博把行李包往单间里一放,我起身去厨房先找李广军。
进厨房就看到大伙儿刚好都在,我把雇人的事跟他们仨说了,又把柳泓博叫过来,大家互相认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