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于修修整了两个月的时间,伤口愈合完善。
这次的斩首让他档案成功率依旧保持。
两个月的时间现在猿击术可以瞬间击发。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时代,竟然可以练出玄武。
办公室内,封于...
夜色如墨,浸透了喜马拉雅南麓的山谷。雪线之上,寒风卷着冰晶在岩壁间呼啸穿行,像无数亡魂低语。一座废弃的气象站静静矗立在海拔五千二百米的山坳里,屋顶塌陷了一角,门框歪斜,锈蚀的铁牌上依稀可见“中尼边境监测点No.7”几个字。
此刻,这破败的建筑内却亮着微弱的光。
林晚蹲在一台老式投影仪前,手指冻得发紫,仍在仔细调整焦距。她身后,Y-12??现在人们都叫他小满??正用军刀削着一根松木枝,动作缓慢而专注。他的眼神落在墙角那个十岁女孩身上。她叫阿月,是从“萤火”基地救出的第十七个孩子,也是唯一一个能短暂进入“共感状态”的实验体。
“图像稳定了。”林晚轻声说。
投影仪嗡鸣一声,画面闪烁几下,终于清晰起来:是一段从《普罗米修斯档案》中提取的加密影像,编号为X-w-9。画面中央,是一个被锁链束缚的男人,赤裸上身,背上布满陈旧的手术疤痕。他抬起头,露出一张与许三多极为相似的脸,却又多了几分冷峻和沧桑。
“这是……X-00?”阿月喃喃道,声音细若游丝。
“是他。”小满放下木枝,走到屏幕前,“我父亲。”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风拍打窗棂的声音,像是某种遥远的战鼓。
影像开始播放。
X-00坐在审讯室中央,面对一排戴着面具的研究员。灯光惨白,照在他脸上,像一层死人的蜡。
“你为何拒绝执行‘终焉协议’?”为首的黑袍人问。
“因为那不是命令。”X-00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可动摇的力量,“那是屠杀。”
“你已被改造为终极武器,服从是你的本能。”
“可我学会了思考。”他缓缓抬头,目光穿透镜头,“而思考的第一步,就是说‘不’。”
下一秒,电弧炸裂,高压电流贯穿全身。他的肌肉剧烈抽搐,牙齿咬破嘴唇,鲜血顺着下巴滴落。但他没有喊叫,只是死死盯着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仿佛在对某个看不见的人说话。
然后,在意识即将溃散的瞬间,他低声说了三个字:
“救……三多。”
画面戛然而止。
阿月突然抱住头,蜷缩在地上颤抖起来。“我看见了……我看见他在烧……整个基地都在烧……火里有好多孩子在哭……还有……还有一个穿迷彩服的人,背着另一个人往外跑……他说‘别怕,哥在这儿’……”
林晚立刻扑过去,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阿月,我们都在这儿。”
小满站在原地,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知道那段记忆来自X-00临终前的最后一波神经信号??红岭矿区的大爆炸,并非意外,而是自毁程序启动的结果。X-00用自己的生命切断了“青蚨”主控系统的全球连接,也为后来所有实验体的觉醒留下了火种。
“他早就计划好了。”小满喃喃,“从他第一次梦见大海开始。”
林晚抬头看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摇摇头,走回角落拿起那根削好的木枝,“我只是觉得……我们都欠他一句谢谢。”
三天后,昆仑山北坡,一处隐秘的地下通道入口。
李承志带着一支六人小队潜行至此。他们穿着伪装成地质勘探队的服装,背包里却藏着高频共振切割器和微型EMP装置。根据最新情报,“归墟”组织残余势力正在重启一个代号“巢母”的深层数据库,位置就在当年孕妇实验室的正下方。
“温度零下二十八度,氧气含量仅14%。”苏婉通过耳麦远程指导,“你们最多有四小时作业时间,否则会出现高原性脑水肿。”
“明白。”李承志深吸一口气,带头钻入洞口。
隧道狭窄潮湿,墙壁上残留着泛黄的标语:“纯净基因,未来基石。”“情感即病毒,清除即进化。”越往里走,空气越沉重,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吸入过去的罪恶。
两个小时后,他们抵达核心区。
巨大的圆形大厅中,一台环形主机静静运转,蓝色光流在透明管道中循环流动。中央平台上,悬浮着一枚晶莹的立方体,内部封存着一团跳动的生物组织??那是X计划最初的胚胎干细胞库,也是所有实验体生命的源头。
“找到了。”李承志低声说,“准备引爆。”
就在此时,警报骤然响起。
红光旋转,机械音冰冷播报:“检测到未授权入侵,启动防御协议。”
地面震动,四面墙壁缓缓升起金属屏障,出口封闭。紧接着,天花板裂开,数十具银白色人形机甲降落下来,眼部泛着幽蓝的光。
“X-守卫型。”苏婉惊呼,“这些是初代战斗体的自动化版本!它们不该还在运行!”
“但现在它们醒了。”李承志拔出手枪,冷笑一声,“那就陪它们玩到底。”
枪声在密闭空间内炸响。
子弹击中机甲外壳,溅起火花,却难以穿透复合装甲。一名队员被机械臂扫飞,撞上墙壁,当场昏迷。另一人试图用EMP手雷干扰系统,却被三台机甲同时锁定,瞬间被高压电击瘫痪。
李承志背靠主机,弹药只剩最后七发。
“苏婉,还能切断电源吗?”
“不行!它们有自己的独立能源系统!”
“那就只能赌一把了。”他咬牙,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芯片,“告诉小满……如果他还记得许三多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猛地将芯片插入主机接口。
刹那间,整个大厅陷入黑暗。
数秒后,一束柔和的白光亮起。
主机屏幕上浮现出一行字:
>【身份验证通过】
>访问权限:X-00(已故)
>最后指令调用中……
画面切换。
竟是许三多年轻时的训练录像:他在泥地里爬行,在障碍场上翻滚,在靶场射击。每一个动作都笨拙却执着,每一次跌倒都挣扎着爬起。
接着,画面变成钢七连的合影,班长史今站在中间,笑着搂住许三多的肩膀。
再然后,是许百顺坐在田埂上抽烟,望着远方喃喃:“俺儿子……是个好兵。”
最后,定格在一帧模糊的照片上:一个穿军大衣的男人站在风雪中,背影挺拔,胸前佩戴着一枚褪色的红星徽章??正是封于修二十年前的模样。
机甲们停下了。
它们站在原地,头部微微倾斜,仿佛在“观看”,在“理解”。
一秒,两秒,三秒……
忽然,最前方的一台机甲单膝跪地,发出沙哑的电子音:
“识……别……完……成……任……务……终……止……”
其余机甲相继跪下,手臂交叉于胸前,如同士兵向长官敬礼。
大厅恢复寂静。
李承志瘫坐在地,大口喘息。
“你做了什么?”苏婉声音颤抖。
“我上传了‘人性样本’。”他苦笑,“不是代码,不是武器参数,是许三多的一生。这些机器……本就是以他的行为模型为基础制造的。当它们看到原型的真实模样,反而无法执行杀戮指令。”
“所以……爱真的能战胜战争?”
“我不知道。”李承志望向那枚仍在发光的立方体,“但至少,它能让机器学会低头。”
一个月后,太平洋中部,无名环礁。
这里曾是某大国的核试验场,如今成了“自由营地”的海上分支。珊瑚礁环绕的小岛上建起了简陋但整洁的营房,孩子们在这里学习潜水、捕鱼、绘制海图。每天清晨,他们会集体升旗??不是任何国家的旗帜,而是一面手绘的蓝色旗帜,上面画着一只展翅的海鸟,下方写着四个字:**我们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