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奇的，你以为你姑爷把你送来是安了什么好心是怎么？”
赵羲彦笑骂道，“南锣鼓巷这么大，他和张主任关系也不错，哪里找不到房子……至于把你送到这里来吗？”
“难怪他说你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杜玉苦笑道。
“不是瞒不过，是他做的太明显了。”
赵羲彦叹气道，“其实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得到……娘们多了，不是什么好事。”
“哼。”
杜玉轻哼了一声，“当年我姑爷把我接过来……说是要和你相亲，结果被张幼仪给拦住了。”
“哈哈哈。”
赵羲彦顿时笑了起来，“那都多少年的陈年旧事了……还提来干什么？”
“怎么不提，当年我姑爷可是和我说了……我要是嫁给你，这辈子我都会过的很好的。”杜玉认真道。
“说起来，他为什么这么帮你？”赵羲彦好奇道。
“其实他骗了你，我爹也是联防办的……而且和他还是战友，当年他们一起去抓一伙匪徒，结果我爹因公殉职了。”
杜玉红着眼眶道，“我姑爷觉得是他的错，这些年都非常照顾我。”
“唔，那你和你妈关系不好，也是骗人的？”赵羲彦诧异道。
“不是，我妈……”
杜玉犹豫了一下，随即擦了擦眼角，“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现在的妈妈是我爸后来娶的，不是我亲妈。”
“这些年，如果不是我姑爹资助我上学，我早就辍学了。”
“原来是这样。”
赵羲彦恍然大悟，“那你姑爹为什么不继续资助你读书？起码读个大学吧？”
“他的孩子也大了呀，又要结婚，又要干什么的……他没那么多钱了。”
杜玉叹气道，“他这个人别看大大咧咧的，其实他贪污也不敢，受贿就更别提了，这些年过年稍微好过一点，都还是从你这拿了东西回去。”
“你……过年也在他那？”赵羲彦惊讶道。
“我没地方去。”
杜玉低着头道，“以前过年的时候，我阿姨都把我关在屋子里，不许我出来……甚至她们经常把我给忘了，我饭吃不饱。”
“嘶。”
赵羲彦顿时有些牙疼。
“我很可怜对吧？”杜玉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