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大堂。
武植端坐主位。
下方,萧烈、徒单恭、武松、花荣、史文恭等一众核心人物,齐聚一堂。
武植目光扫过众人,沉声说道:
“粘罕孛堇三十万大军压境。”
“诸位,有何破敌之策?”
飞骑将军萧烈,当仁不让,第一个站了出来。
他戎马一生,对付北方游牧骑兵,经验颇为丰富。
当即当即说道:
“金军势大,我军兵力处于劣势,不可与之正面硬撼。”
“末将有一策,或可一试。”
“哦?萧将军请讲。”
萧烈走到沙盘前,手指在咸州周边的几座城池上划过,沉声说道:
“坚壁清野,疲敌惑敌。”
“寨主可传令六州边境之地。”
“所有百姓,带上物资、粮食、牲畜,全部撤入各处坚城之中。”
“房屋田地,付之一炬。”
“金军粮草补给线漫长。”
“只要他们得不到就地补给,不出半月,军心必乱。”
“与此同时。”
“我们当派出小股骑兵,日夜袭扰金军粮道,以及他们的斥候部队。”
“打了就跑,绝不恋战。”
“让他们睡不安寝,食不下咽,时时刻刻都紧绷着神经。”
“此消彼长之下,待金军疲惫不堪之时,慢慢寻找战机。”
武植听完,点了点头道:
“好!”
“就依萧将军之计!”
命令下达。
整个咸州及其周边五州之地,都行动起来。
无数百姓拖家带口,赶着牛羊,拉着装满粮食的板车,向着城池汇聚。
粘罕孛堇的大军赶到。
迎接他们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村庄被焚毁,田地被烧焦。
入目所及,满是断壁残垣。
别说粮食,就连一口干净的饮水都找不到。
先锋部队的将领脸色铁青。
“元帅,前方数十里,空无一人,只余焦土!”
粘罕孛堇站在高坡之上,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紧紧锁起。
他没想到梁山居然这么狠,直接来了个坚壁清野,看来只能强行攻城了。
当即命人兵分五路,围困银州、兴州、同州、信州、肃州。
他亲自带兵攻打咸州。
……
咸州城下,战鼓如雷。
金军的号角声响彻云霄。
粘罕孛堇亲自催马来到阵前,和城楼上的武植摇相对视。
“早就听闻梁山应龙劫主的大名,今日一见不过如此,居然连和我金兵正面迎战的勇气都没有,只会躲到城里,也不怕天下英雄耻笑?”
这么低级的激将法对武植当然没用。
他冷声说道:“放心,等你们攻城部队打累了,晚上本寨主亲自带兵去截你大营。”
话说先前银术可围攻咸州,就是被武植夜晚偷袭导致大败。
现在武植公然说出来,粘罕孛堇不由脸色微变,冷声道:“武植,本帅在此,有种你就来袭营。”
说完,他大手一挥,下令攻城。
潮水般的金军士卒扛着云梯,推着冲车,冲向城墙。
城墙之上,梁山守军严阵以待。
箭矢如蝗,铺天盖地。
第一波冲锋的金兵瞬间倒下一片,惨叫声被更大的喊杀声淹没。
云梯搭上了城头。
金兵如同蚂蚁,顺着梯子向上攀爬。
滚石,檑木,金汁,自城头倾泻而下。
攀爬的金兵被砸得头破血流,筋断骨折,从半空中坠落。
被滚烫金汁浇中的士卒,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在地上翻滚,很快便没了声息。
鲜血染红了城墙。
尸体层层叠叠,堆积如山。
后面的金军踏着同袍的尸体,继续向上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