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扶起耶律孝,浩浩荡荡进入蓟州城。
一行人直入州府大堂。
武植在主位坐下,目光看向耶律孝。
“耶律将军,依你之见,该当如何破十万宋军?”
他有二十万精锐,加上蓟州城内的一万守军。
兵力是对方的两倍有余。
强攻也能拿下。
但武植想看看耶律孝的本事。
这不仅是考量,也是一种尊重。
耶律孝闻言,心头一热。
寨主这是将首功的机会,摆在他面前。
他向前一步,躬身抱拳。
“回禀寨主。”
“末将以为,李敢此人诡计多端。”
“他连日装死示弱,又派兵护送灵柩南下,无非是想引诱我出城。”
“其营寨之内,必然是陷阱重重,只等我军自投罗网。”
“既然他想让我们去劫营,那我们就将计就计。”
“末将猜测,李敢的埋伏多半是针对小股袭营部队。”
“他绝不会想到,我们会倾巢而出。”
“我们可以先派一支先锋部队,做出劫营的假象,麻痹宋军。”
“待其伏兵尽出,我军主力再从后方掩杀而至,定能一战而定。”
“此外,还可再分一支奇兵。”
“绕到宋军大营后方,截断其归路。”
“届时,前有主力猛攻,后有奇兵断路。”
“十万宋军,插翅难飞!”
话音落下,大堂内一片寂静。
众将看向耶律孝的眼神都变了。
这计策,狠辣,周全。
武植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此计甚好!”
“就依耶律将军之计行事。”
得到寨主肯定,耶律孝激动得身体微微颤抖。
他再次抱拳,
“末将愿为先锋,为大军叩开宋营大门!”
武植看着他缓缓点头。
“准了。”
……
夜色如墨。
三更时分。
蓟州城门悄然打开。
耶律孝一身铁甲,亲率领一万精兵涌出城门。
城外。
宋军的暗哨趴在草丛里,已经等了许多个不眠之夜。
当他看到梁山兵终于出现,顿时激动起来。
帅帐之内。
李敢正烦躁地来回踱步。
一晃在这蓟州城已经耗费太多时间。
本想游出耶律孝,可那家伙就像只狡猾的狐狸,始终不上当。
李敢已经做好明日一早,就下令全军强攻的准备。
就在这时,帐帘被猛地掀开。
探子冲了进来。
“元帅!大喜!”
“梁山军出城了!”
“约莫万余骑兵,正朝我军大营而来。”
李敢猛地转过身,死死盯住探子。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小人亲眼所见!”
“哈哈……哈哈哈哈!”
李敢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压抑许久的得意与快意。
“好一个耶律孝。”
“本帅还以为你真能当一辈子缩头乌龟。”
“到底还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忍不住了。”
他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对着帐内众将说道:
“这个对手还算不错。”
“能忍耐到今天,也算是个人物了。”
众偏将立刻围了上来,马屁如潮。
“元帅神机妙算,运筹帷幄。”
“区区一个耶律孝,岂是元帅对手。”
“我等今夜,就等着为元帅贺功了。”
李敢听着这些奉承,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他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