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内。
庆功的酒宴早已摆开。
头领们推杯换盏,庆祝寨主大胜归来。
等酒宴散场,武植来到朱武书房。
“哥哥,你怎么来了?”朱武躬身行礼。
武植笑道:“特来向军师请教。”
朱武呵呵一笑,“寨主莫要取笑小可。”
两人又寒暄一番后,开始说正事。
朱武沉吟说道:
“此次大破宋军,看似大胜,实则也埋下了隐患。”
“赵佶那昏君,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
武植点了点头,道:
“军师所言极是。”
“李敢兵败身亡的消息一旦传回汴京,必定朝野震动。”
“谁也说不好赵佶那个昏君会做出什么事情。”
朱武叹了口气说道:
“以我对蔡京等人的了解,他们吃了败仗,自己不敢再战。”
“下一步,必然会想尽办法,借刀杀人。”
“首当其冲的,便是江南的方腊。”
“宋廷极有可能会与方腊达成某种协议,换取方腊多出兵。”
“其次是田虎、王庆,此二人虽不如方腊势大,但亦是盘踞一方的枭雄。”
“宋廷为了对付我们,很可能会不惜血本,同时拉拢这几家势力。”
“一旦让这几方势力连在一起,就比较麻烦。”
武植点了点头,回来的路上,他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当即问道:
“军师有何对策?”
朱武道:
“哥哥放心。”
“在蓟州战报传来的第一时间,我已经派了能言善辩的兄弟,分别前往河北与淮西。”
“希望他们两家,在宋廷与我们之间,保持中立。”
武植闻言,拍了拍朱武的肩膀说道:
“军师深谋远虑,算无遗策!”
“真乃我之子房!”
张良,字子房,汉初三杰之一,刘邦最重要的谋士。
这是对一个谋士最高的赞誉。
朱武连忙起身,躬身道:
“哥哥谬赞了,此乃朱武分内之事。”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稳住田虎和王庆,只是权宜之计。”
“眼下,我们的重心依然在北方。”
“金国,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此番平州、显州、润州三地失守,对金国打击甚大。”
“但他们的根基未损,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我们必须趁他病,要他命。”
“只有将金国彻底打残,再无力南顾。”
“我梁山才能真正坐拥辽、金两地,形成席卷天下之势。”
“到了那时,区区赵佶、田虎、王庆、方腊之流,不过是土鸡瓦狗,弹指可破。”
“所以我已传令济州的林冲、杨志、梁横等兄弟。”
“让他们近段时间,切勿轻举妄动。”
“只需守好现有地盘,巩固防线即可,无需主动挑起战事。”
武植点了点头道:
“不错。”
“济州、曹州、单州等地,就是我们楔入大宋腹地的一颗钉子。”
“现在不必急于扩张。”
“待我们彻底解决了金国这个后顾之忧,大军便可从燕云和山东两路齐发。”
“以济州为跳板,席卷中原,直取汴京!”
未来的宏图伟业,就在两人的密谈中悄然定下基调。
正事谈完,武植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个挺着大肚子,眼神复杂的身影。
“对了,军师。”
“答里孛……最近在宫中如何?”
武植看似随意地问道。
朱武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他拱了拱手。
“哥哥,军国大事,朱武尚能参赞一二。”
“但这后宫之事,您还是问时迁兄弟比较好。”
“他掌管着情报,对宫内的大小事务,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