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家那座透着古朴气息的庭院里,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宛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张玉汝的成绩被取消之后,他和几个好友便聚在这略显局促的房间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每个人都眉头紧锁,满心焦虑地等待着后续的消息。
“为什么会通过这样的决议?”
李玉成忍不住开口,声音中满是困惑与不甘,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在宣泄着内心的愤懑。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跟着晃了晃,茶水险些溅出,他满脸涨得通红,大声吼道:“豫州的宗师们都是吃干饭的吗?让人欺负到头上来都不敢反抗?这简直就是窝囊废行径!”
说罢,他重重地啐了一口,满脸的不屑与愤怒。
“这是赤裸裸的针对,毫无公平可言!”
裴音也忍不住发声,脸上满是愤慨之色,不停地摇头,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难以置信。
对于赛制的再一次更改,李玉成表现得比张玉汝更加激动。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每走一步都像是要把地板踏出个坑来。
在他心中,豫州的宗师们此刻和饭桶废物已经完全画上了等号。
他一边走一边嘟囔:“平日里看着威风凛凛,关键时刻连个屁都不敢放,任由别人拿捏我们,算什么宗师!”
赛制再次更改的消息正式宣布,张玉汝之前在擂台赛上赢得的所有胜利,瞬间化为乌有,就像一场美丽的梦境突然破碎。
以张玉汝在擂台赛中得利为理由取消他的成绩,实在是太过牵强。
毕竟,擂台赛制的规则早在比赛开始之前就已经明确敲定,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如今却要让张玉汝这个无辜的个体为官方出现的漏洞买单,实在是毫无道理,令人难以接受。
可官方指令一旦下达,为了保证权威性,基本就不会再收回去。
作为个体的张玉汝,在这庞大的官方体系面前,渺小得如同蝼蚁,根本没有抗辩的空间。
他只能先行接受这不公的裁决,等事情稍缓,才能够对这种不合理的情况提出强烈抗议。
然而,事情还远未结束。
赛事组似乎并不打算给张玉汝留一丝喘息的机会,竟然将新比赛的时间定在了这一天的晚上。
也就是说,在擂台赛取消之后不到半天的时间里,张玉汝就需要拖着疲惫且满是愤懑的身躯,再次踏上全新的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