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
袁老夫人松了口气，笑得合不拢嘴，“好！可也不能轻饶了他们，害得我宝贝孙女吃了五年的苦。”
“母亲，这孩子好像才三岁多。”袁昭连忙纠错。
袁老夫人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孙女在她娘肚子里还受苦了呢。”
满满洗完了澡，依然被裹上厚厚的毯子。
因为府里没有女娃娃的衣服，所以还要等上一等。
她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着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乖乖巧巧地坐在塌上，好似神仙座下的福娃娃雕像。
三个袁家小少爷介绍完自己，就蹲在她的身前，手撑着腮帮子看。
“妹妹，三叔真的没有抢人吗？你看到他的第一眼有没有被吓哭？”孙子辈中的老二袁子安问道。
满满摇了摇头，“没哭，爹爹没抢满满，爹爹好，满满喜欢他。”
三小少爷袁子裕也道：“三叔会有那么好？不会吧，他可是把全京城的小孩儿都吓哭过。”
满满使劲儿摇头，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才不是，爹爹才不吓小孩儿，爹爹是最好的爹爹。”
爹爹给她买了天下最好吃的肉粥，可香可香啦。
因为被毯子裹着动不了，爹爹还亲自给她喂饭饭了。
她不允许别人说爹爹不好。
“哼！”满满嘟起小脸，生气了。
“妹妹你别生气了，三叔是最好的，行了吧？”四小少爷袁子阳连忙哄道。
“嗯。”满满对着三个哥哥也绽开了笑脸。
站在隔帘外的袁修寒轻轻勾起了唇。
不错，小鬼还知道护着他，是个记恩的。
大少夫人宋灵梦拿着衣服经过，不经意间瞥见袁修寒嘴角勾起的弧度，和见了鬼一般。
“三弟，你该不会……”
被鬼附身了吧？
袁修寒冷冰冰地看了宋灵梦一眼，眼神还是以往的不近人情，“大嫂。”
宋灵梦抖了个激灵。
还好，还好，刚才只是眼花，没有见鬼。
“爹爹。”耳尖的满满听到袁修寒的声音，小声叫了出来。
声音小小的，怯怯的，却透着说不出的欢喜。
“嗯。”袁修寒从隔帘后走了出来，声音依然冷冷的，“可冷？”
满满被裹成了粽子，当然不冷。
她摇了摇小脑袋，眼神极亮，“不冷的。”
“嗯。”袁修寒应了一声，就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直到不见影了，三个小少爷才又凑近，“三叔好可怕，妹妹，你不怕吗？”
满满摇了摇头。
她才不怕。
爹爹又不可怕，只是不会笑。
没事，她还小，等长大了一定会找到给爹爹治脸脸的药药，治好了，爹爹就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