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持续到傍晚，最终，一幅初步的嫌疑人画像被勾勒出来。
它并不完美，但足够清晰——一个戴帽子、身材偏瘦、行走时习惯低头的男人，右耳下方可能有一颗黑痣，曾在废弃工厂和迪拜赌场附近出现过。
“这就是我们目前掌握的全部信息。”沈棘环视一圈，“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验证这幅画像的准确性，并找到更多的佐证。”
云芷立刻起身，“我这就拿去给阿文辨认。”
几分钟后，她在辨认室见到了阿文。他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杯水，神情有些紧张。
“这是我根据现有情报画出来的嫌疑人画像。”云芷将图片递给他，“你看一下，有没有印象。”
阿文接过画像，仔细看了几秒，眉头微皱，“这个人……有点像那天在银行出现过的一个人。”
“哪个？”云芷追问。
“不是赫柏，也不是纱曼。”阿文回忆着，“是一个穿灰色外套的男人，我记得他当时站在银行门口，好像在等人。”
“你能确定吗？”云芷继续问。
阿文迟疑了一下，“我不敢百分之百确定，但他确实让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为什么？”
“因为他一直盯着银行内部看，而且……”阿文顿了顿，“他戴了一顶帽子，几乎遮住了整个脸。”
云芷记下这条信息，“谢谢你的配合。”
回到会议室，她将情况汇报给沈棘。
“帽子。”沈棘重复了一遍，“这意味着我们在追踪过程中，必须格外注意伪装因素。”
“还有个问题。”一名技术员插话，“我们查过那家废弃工厂的历史记录，发现最近三个月内，只有两起非法活动报案，其中一起就发生在老歪调查的那个时间段。”
“也就是说，老歪当时很可能就在现场附近。”沈棘若有所思，“他会不会已经见过那个人？”
“不排除这种可能。”云芷说，“但我们现在无法直接问他。”
沈棘沉默了几秒，然后开口，“通知所有便衣警力，加大对重点区域的巡查力度。尤其是废弃建筑、地下赌场周边。”
“同时，”他看向云芷，“尽快完成嫌疑人画像的最终版本，对外发布协查通告。”
“明白。”
夜色渐深，会议室依旧灯火通明。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此刻，窗外又响起一阵脚步声，这一次，不是来自走廊，而是从楼下的停车场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