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头散发的不说,脸都气红了。
他一脚把打算扶人起来的刘文翰踹翻,骑在他身上,锁住了他的手脚,膝盖顶住了他的下巴,让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而后声音急促的说道:“过来你自己打!”
这不能算他打架斗殴吧,他只是看刘文翰对他的妻子动手,制服了刘文翰,打人是姜喜珠打的。
一个女同志打男同志,能打多狠....
“哎,你不能用砖头,会把人砸死的!”
他是看出来了,她是真害怕打轻了,好在最后在砖头和洗脸盆之间,她选择脱下来了自己的鞋。
眼看着刘文挣扎的时候脖子上青筋都爆出来了。脸也是越来越红。
“你快点儿,马上再锁着,人要缺氧了。”
他有些嫌弃的看着找家伙的姜喜珠,
“你别打脸!我容易挨处分!”
“哎哎哎,打男人那里更容易出毛病!”
他看姜喜珠招招致命,刘文翰被他锁着要闭了气,赶紧膝盖往下挪让他可以喘口气,也可以呼救。
“救命!救命啊!”
“杀人了!”
刘文翰哑着声音呼救,话刚出口,只觉得嘴角猛地一疼。
一鞋底拍到了他的脸上。
“让你胡说八道骗我!”
“扇烂你的嘴!”
“....”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你们这是干啥呢!”
有端着碗的大娘听见动静过来,看着人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
惊呼一声。
“快来人啊!打起来了!”
大娘高声一呼,几分钟的功夫,姜喜珠家的小院子顿时站满了人。
大家都是看热闹的老手了。
营区里半年才放一次电影,姜喜珠可是天天给她们唱大戏,多好看啊。
“文翰啊,你们这是怎么了?”
邻居刘翠萍身上还系着围裙,手里端着一个蓝边黄瓷碗,说话的时候,也没忘喝口米汤。
刚从地上爬起来,一身灰的刘文瀚,低着头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他的右脸火辣辣的疼。
他假装低着头拍裤子上的灰,没有直接抬头,语气里带着不悦。
“没什么!一点误会罢了,大娘你们都散了吧,没什么事儿!”
而陈青山早就在院子里围满人之前就赶紧松开了手,站在一边扯扯衣摆,拍拍裤腿上的灰,又紧了紧解放鞋的鞋带子。
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
“哎呀,你们年轻人就是冲动,有什么误会,好好说嘛是不是,你这一大早上的,怎么就打起来了。”
“对啊,有话好好说,打架要受处分的!”
“对啊,好好说嘛.....”
“.......”
姜喜珠瞥了一眼旁边的陈青山。
她身上穿着蓝色棉布的碎花长袖长裤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披散在肩膀上。
这会儿正热闹,她直接进屋里穿衣服,那岂不是错失了吵架的最佳时机。
她慢悠悠的理着自己有些乱的长卷发,淡淡的扫了陈青山一眼。
“陈青山,进屋给我拿个薄外套。”
陈青山偶尔回来没少被她使唤,但今天她的使唤,懒散中带着几分傲娇,却不像平时那样,让人觉得趾高气昂。
而是带着些夫妻间才有的亲昵。
他有些不自在。
但脚下的步子却诚实的很,大步就往敞开的堂屋走。
姜喜珠看刘文瀚低着头要走,双臂环在胸前,嗤笑着开口。
“刘狗蛋?!你这就走了?不是说给我五十块钱让我回老家的吗?钱呢。”
说着她对着刘文瀚的方向,摊开一只细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