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人和她替换着照顾爷爷,她干脆就在病房里做了24小时的陪护。
这倒让陆时真着了急。
本来就不多的相处时间,更少了。
休息日一大早,就收拾的干净板正,拎着网兜骑着自行车就往医院赶。
姜喜珠正在医院里想剧情,她新的连环画,原本是打算画儿童读物的,昨天她抽时间去了一趟书店,看了当下的儿童连环画。
都是些《嫦娥奔月》《红珊瑚》之类的传统题材。
这类题材等特殊十年来了以后,肯定是要被拿来说的。
于是她又把目光放到了革命题材上,但是怎么把革命题材和儿童读物牵扯到一起呢。
“姜爷爷。”
“时真来了啊,今天又周末了?”
“今天周末,我一会儿推您出去晒晒太阳。”
陆时真一进门就看见坐在窗前,膝盖上放着画本的姜喜珠。
他也是前两天才知道喜珠很会画画的事儿,给姜爷爷画的人像画,惟妙惟肖,活灵活现的。
所以他回去就把这事儿给他妈说了。
今天来,他是为了喜珠工作的事儿。
“喜珠妹妹。”
姜喜珠起身看他又拎了黄桃罐头过来,脸上带着些淡笑推辞道。
“你不用每次来都带东西,之前带的黄桃罐头,还在柜子里放着呢。”
她说着把网兜接过来放在桌子上。
经过这阵子的观察,她实在看不到陆时真身上有什么不适合结婚的点儿,就连原来她担心的妯娌关系,也是瞎担心。
他大哥夫妻俩在西北支援建设,已经有四五年没回来了。
二哥夫妻俩在军械研究所,正月初十的两个人来看望爷爷见过一回,夫妻俩是典型的研究员性格,话少但人好。
可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也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像是一瞬间就失去了往前走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