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河今天特意忍着疼刷了牙,又局部擦了一下脸和脖子,还在毛衣上弄了些他妈带来的香水。
裤子都是特意换的熨烫板正的新裤子,光穿这一身衣服,他都费了半小时,吃了两粒止疼药。
“哥哥,我推你出去。”
“推快点儿。”
他想让珠珠住到6楼的陪护室,虽然知道她大概率不会去,但还是有这么一个美好的畅想。
这房间里这么冷,打地铺怎么能行,也太可怜了。
他回来了,就不想再让她遭一点儿罪。
虽然大概率要被她冷脸相待,但无所谓,珠珠对他做什么他都开心。
打他他都开心,别不理他就成。
姜喜珠吃着最后一口牛舌糕,快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看见一个轮椅朝着她过来。
愣了一下她反应过来,直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轮椅上的人,穿着深蓝色的毛衣和军绿色的裤子,额头上缠着绷带,脸颊和下巴上贴的也有纱布,人也瘦了大一圈,黑了好几个度。
最主要的是....头发几乎是挨着头皮剪得,要不是五官硬撑着,这个发型真的会丑吐她。
要不是那个可怜兮兮的眼神她太熟悉,差点儿没认出来他。
陈清河看见穿着黑色棉袄的纤细身影,心疼的瞬间就红了眼。
看出她眼神中的生气,他怕她生气走了他追不上,也顾不得肩膀上刚缝合的伤口,陈宴河在后面推,他自己手也没闲着,就赶紧过去。
看她要绕开他走,他直接推着轮椅撞了过去,也不管这会儿走廊里的人,直接抱住了她的腰身。
抱住她的瞬间,感觉到她空荡荡的腰身,就再也控制不住,脸贴在她染着寒风的棉袄上,瞬间眼泪就掉了出来。
“珠珠,我错了,我真错了。”
怎么这么瘦。
肯定是被他气的。
也肯定没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