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姐教他的话。
教了一路,他本来不打算帮哥哥的。
但哥哥既然说了喜欢他,就勉强再给他当牛做马一回。
陈清河刷完碗筷从厨房里出来,透过打开的木窗看见珠珠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束口包。
顿时脑子嗡的一下。
一瘸一拐的绕到卧室门口,拧门没有拧开,他在门口大喊了一声。
“陈宴河!我看你是欠揍了!谁让你去我卧室的!”
陈宴河立马吓得脱了鞋爬到床上,藏在了姐姐的后面,小声的说道。
“姐姐,你可不可以保护我。”
他才没有进哥哥的卧室,是三姐沿着窗沿翻到哥哥的屋子里拿的。
三姐说,只要把这个拿给漂亮姐姐看,姐姐就会和哥哥结婚,这样哥哥就不会哭了。
他现在很讨厌哥哥。
但他不想让哥哥哭。
哥哥哭的时候,他也想哭。
姜喜珠已经打开了束口包,一块棕褐色的布片,巴掌大小。
她一眼就看出来是她的蓝碎花枕头套的一部分,应该是染了血,才变了颜色。
中间包着一块表盘中间有个凹洞的女士手表,是陈清河送给她的那块。
还有她的一张照片,上面晕的一块一块的,早就看不清脸了,依稀能看出来发型和衣服的样式。
一张由很多碎片拼好的结婚报告,被浆糊糊的仔仔细细的,只不过还是有几个缺口,应该是她之前撕了的那份结婚报告。
还有一张被晕染成棕褐色的纸,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
“珠珠,见字如面。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牺牲好几年了,如果运气好,能留个全尸,这封信可能会到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