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看见陈清河就要起身。
陈德善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按着他坐下来,开口说道。
“不让她白干,我给她发工资,一个月给她五十,刘妈一个月才三十五,让陈清然跟着她。
该打打该骂骂,该使唤使唤,平时多给她讲讲道理,就是女同志如何...自保,自爱这方面的。”
老大从小就懂事儿,事情想的透彻。
老二虽然不如她大姐看得透,但好在人文静,不惹事儿。
陈清然已经快把他这个老子折磨疯了,根本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陈清河屁股又坐了下来。
拿起报纸甩开,继续看,语气也随意。
“金丝胡同离这儿也不近,陈清然来回跑也不方便。”
“暑假之前,她会拥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
陈清河这才算满意。
陈德善这会儿也看出来了,这个臭小子就是故意的。
之前花钱大手大脚的,现在倒是开始抠门了,还先从自己的老子开始抠。
不过太看重钱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哼了一声好心提醒陈清河。
“在这个社会,钱再多都没有用,你的珠珠有不少钱吧,不靠你能吃上草莓吗?关键的是,要有票证!
票证靠的是什么?是地位!资源!人脉!
她眼界窄,你就要多想想。
上大学算什么,五年熬出来一堆毕业生!想在行业里有一席之地,少说也要十年二十年。
你不要满脑子情情爱爱,珠珠长珠珠短,格局打开!她有能力,你有人脉,就要充分利用,快速晋升!”
陈清河合上报纸,转头看了一眼在他身后洋洋得意,侃侃而谈的陈德善。
白了一眼他说道。
“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就这么难听,不就是让她参加比赛抬抬身价,直说不就好了,还非要先作践我们俩一顿。
你住客房是一点儿也不亏,再这样下去,我看你过两年都可以卷着铺盖住单位了。”
陈德善哼了一声骄傲的说道:“这房子是单位分给我的,我想..”
话还没说完,一楼的主卧猛地被打开,齐茵披着个杏色的披肩,环顾客厅去找顺手的东西。
“一大早不是打清然,就是贬低珠珠,最后还踩毛毛一脚!
陈德善!你赶紧滚!你现在不滚,我就带着他们都搬出去住!
谁乐意住你这破房子,来回上下班还要淋雨蹬自行车!”
陈清河继续看今天的报纸。
活该。
长了一张嘴,天天不好好说话,把客厅当办公室,他不挨揍谁挨揍。
陈德善背着手挺直后背,身子紧挨着博古架绕着走,生怕齐茵再冲过来。
还没到厨房门口,刘妈已经端着个藤编的小筐子等在门口了。
“吃完记得把筐带回来,这是宴河同志最喜欢的小筐子。”
陈德善对着刘妈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家,还是你最懂我。”
又嘟嘟囔囔的看了一眼巴掌大的小筐子,吐槽道:“一个破竹筐子,有什么好稀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