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多,胡同里的人正要去上班,看见几天没见人的陈同志,抱着一捧鲜花,拎着饭包过来。
“小陈,你这腿好了?”
“好了,大娘,以后就不用拄拐了。”
“你这长春花开的真漂亮,庙市买的吗?”
“西花市买的,今天不逢八,不逢三,庙市不开啊。”
“哎呦,你瞧,我这都过糊涂了。”
“.....”
陈清河和上班的大姐,大娘们打着招呼,就走到了胡同尽头的家门口。
把放着早饭的布包放在台阶上,自己也坐在了地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来几份儿今天的报纸。
怀里抱着捧花,看着报纸。
时不时的摘下胸口别着的钢笔,在报纸上写写画画。
几份儿报纸看完,他又从布包里掏出来一个黑皮的笔记本。
这都是陈德善的作战笔记。
以前看不懂,现在经历过一遭了,发现他们家老匹夫确实是有点儿东西在身上的。
直到听见院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儿,他才从笔记本里回过神来。
发现太阳已经出的老高了,看日头,估计十点多了。
“珠珠?”
他趴在门缝里朝着里面喊了一声。
很快房门从里面被打开,姜喜珠身上穿着棉质的白色睡裙,披散着头发,睡眼朦胧。
“你怎么来了?”
姜喜珠昨天晚上刷题刷太晚,有点儿失眠,两三点才睡着。
早上被憋的不行,才爬起来上个厕所。
陈清河看着她身上睡得皱巴巴的裙子,想给她买条好一点儿的睡裙。
买真丝的料子做睡裙,珠珠穿着肯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