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鸿儒看外孙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立马摘下自己的墨镜。
“你个小兔崽子,主意打到我身上了?我可告诉你,你表弟可还没结婚呢,小心我给你截胡了。”
陈清河顿时感觉没意思。
表弟...只比珠珠大一岁....
惹不起。
齐鸿儒看外孙听见他的话,默默的转回头看着海面不说话,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把收音机的声音又调大了一点儿,里面正播报着一篇赞美姜喜珠画家的通讯稿。
他探过身子看了一眼坐在小马扎上戴着墨镜装瞎子的外孙。
“这姜画家可真是个人才啊,昨天晚上你刘叔还说,等回去了托人打听打听,要给他孙子介绍见见。
毕竟这姜喜珠的前夫已经是“烈士”了,年纪小又有本领有影响力,谁不眼红啊,抢手的很呦。”
齐鸿儒就是故意逗他的。
半死不活的劲儿,跟他妈每次闹离婚回家的时候,一模一样的。
陈清河不咸不淡的开口。
“那你给他们介绍啊,反正她也看不上我。”
齐鸿儒憋着笑打趣着。
“看不上就看不上,你现在好歹也是圈子里的青年才俊,想跟你说媒的人,不比她的多。
明天回去了,去那舞会上转一圈,追你的女同志能挂成葡萄,何必一棵树上吊死,跟你妈一样,没出息。”
陈清河内心毫无波澜。
他就是没出息。
没骨气。
那咋了,骨气又不能当饭吃。
还会让他食不下咽。
想了想还是给外公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