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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哪来的小白脸,出手还挺阔绰?”
说话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壮汉,他敞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黑毛,桌上横着一柄鬼头大刀。
他身边的几个同伴,也都面带戏谑地望了过来,目光在林河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最后落在了影手那空荡荡的袖管上,爆发出一阵哄笑。
“带个残废当仆人,这位公子爷的口味,还真是独特啊!”
大堂内的喧嚣,瞬间为之一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这里。
有好奇,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冷漠。
店小二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他想上前打圆场,却被那光头壮汉一个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只能缩着脖子,一脸为难地看着林河。
林河仿佛没有听见那些刺耳的嘲讽,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只是用一种略带不解的、属于读书人的语气,轻声问向身后的影手:“他们在说我们么?”
影手垂着头,声音依旧沙哑而平静。
“是的,公子。”
“哦。”
林河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随即又问,“那该如何是好?出门在外,父亲教导我,凡事以和为贵。”
这番对话,落在旁人耳中,更像是一种懦弱的自语。
那光头壮汉笑得愈发张狂,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朝着林河的肩膀抓来。
“小白脸,既然你爹教你以和为贵,那不如坐下来,陪你家爷爷喝几杯,再把你那钱袋子借爷爷使唤几天,这事就算和了!”
眼看那只油腻的大手就要碰到林河的衣衫。
一直垂着头的影手,动了。
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动的。
他只是微微侧过半个身子,用仅存的左手,看似随意地在那壮汉抓来的手腕上轻轻一拂。
动作轻柔得,就像是掸去一点灰尘。
“咔嚓!”
一声极其清脆、却又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在大堂内骤然响起!
那光头壮汉脸上的狂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因痛苦而扭曲的惊骇。
他的整条手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外翻折,森白的断骨甚至刺破了皮肤!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终于从他喉咙里爆发出来。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影手那只拂过的手并未停下,而是如同附骨之疽,顺着壮汉的手臂向上游走,五指如电,在他臂膀、腋下、肋间的几个穴位上闪电般连点数下。
壮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他双目圆瞪,眼球中布满了血丝,身体如同筛糠般剧烈颤抖,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滚而下,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想求饶,却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他想后退,却发现双腿如同灌了铅,动弹不得。
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仿佛全身筋骨都被无数蚂蚁啃噬的酸麻剧痛,从被点中的穴位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整个大堂,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诡异而恐怖的一幕惊呆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打斗,没有眼花缭乱的招式。
只有一个独臂的仆人,一次轻描淡写的拂袖,一个魁梧的壮汉,便成了一尊在无声地狱中饱受煎熬的活雕像。
影手做完这一切,便重新退回林河身后,垂下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河这才缓缓转过身,他看了一眼那个痛苦到面目全非的壮汉,眉头微蹙,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读书人的嫌恶与不忍。
他望向那几个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面无人色的同伙,温和地问道:“几位,我这位仆人,下手不知轻重。你们看,是送他去医馆呢,还是……就让他这么站着?”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斯文,那么有礼。
可这温和的语调,此刻听在众人耳中,却比九幽寒冰还要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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