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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堂主下巴微抬,“东西是好东西,但还不够。”
林河放下筷子,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好整以暇地问道:“哦?冯堂主觉得,怎样才算够?”
“我要看剩下的四十九方‘墨砚’,现在,立刻。”
冯堂主身体前倾,一股凶悍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还要知道,你是什么人,你的背后是谁,你的货,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今天这顿饭,你就能安安稳稳地吃完。否则……”
他嘴角的冷笑愈发森然,“这醉风楼外的湖里,可是养了不少肥鱼。”
图穷匕见。
这根本不是谈判,而是审问。
影手站在林河身后,独臂下的肌肉瞬间绷紧,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一股凛冽的杀气自他体内升腾而起。
然而,林河却笑了。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重重地顿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冯堂主,”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对方那双阴鸷的眼睛,脸上的笑容变得玩味而危险,“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我今天来,是来找一个平等的合作者,不是来找一个收破烂的买家。”
他的声音骤然转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我的货,想什么时候给,就什么时候给。我的身份,想不想说,也全凭我的心情。你,有什么资格来盘问我?”
满室死寂。
所有人都被林河这番狂妄到极致的话给震住了。
那刀疤脸和缺耳汉更是勃然大怒,霍然起身,腰间的刀已然出鞘半寸。
冯堂主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铁青。
他掌中的铁胆“咔咔”作响,频率越来越快,显示出他内心的怒火已经濒临爆发。
“年轻人,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眼中的杀机浓烈得如同实质。
“我当然知道死字怎么写。”
林河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说出的话却让冯堂主的瞳孔骤然收缩。
“比如,冯堂主你手下最得力的心腹,一个叫阿四的,三天前就死在了城南的赌场里。据说是欠了陆家的赌债,被人打断了手脚,失血过多而死。”
冯堂主的脸色,第一次变了。
林河却仿佛没有看见,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但我觉得奇怪。阿四这个人,虽然好赌,但从不碰陆家的场子,这是他自己立下的规矩。而且,他最近手头很宽裕,因为他刚刚帮你处理了一批见不得光的‘私盐’,那批盐,本该是上供给王帮主的。”
“轰!”
冯堂主猛地站起身,身下的椅子被他巨大的力道带翻在地。
他死死地盯着林河,那眼神不再是审视,而是惊骇,是难以置信!
这些事,是他最核心的机密!
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怎么可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你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林河没有回答,只是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任凭带着水汽的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衫。
“冯堂主,我说了,我是来找合作者的。”
他的声音悠悠传来,仿佛来自湖面,“我能帮你处理掉那些让你寝食难安的手尾,也能为你提供源源不断的‘墨砚’,让你在这盐帮之中,站得更高,走得更远。”
他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就杀了我。”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我来之前,已经派人给城东的谢家送去了一封信。信里说,如果今晚子时我还没回去,就请他们去湖里打捞一具尸体,顺便接收我那剩下的四十九方‘墨砚’。”
“我想,谢家一定会很乐意用这批‘墨砚’,来试试你们盐帮的船,到底有多结实。”
“现在,你还想验货,验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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