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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比我们以前上学的时候，每个班级里，总会有那么几个成绩相对落后的差生，这几乎是一种普遍存在的规律，也是短时间内难以彻底改变的现实。”
“我们需要做的，是正视这种差距，然后寻找原因，努力改进。”
程路刚对苏木这番不咸不淡、带着几分官方辞令的回答，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他轻轻摩挲着茶杯的边缘，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说道：“苏主席这个差生的比喻，用得倒是很形象。”
“不过，在我的经验里，有些一开始的差生，并非没有潜力和悟性。”
“他们一旦在某天突然醒悟，认识到学习的重要性，同样会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他们会拼命努力，埋头苦学，最终实现后来居上，其进步幅度甚至能惊艳班级里的所有人。”
他微微停顿，目光变得深沉起来，语气也加重了几分：“可惜啊，现实中，这种难能可贵的努力和向上的势头，最怕的就是身边有人不但不帮忙，反而不断地拖后腿、使绊子。”
“一颗老鼠屎，真的能坏了一锅好汤。”
苏木双手自然的交叉放在膝盖上，身体坐得笔直，他静静的听着程路刚的话，观察着这位两鬓已然有些斑白的市委书记脸上那难以掩饰的疲惫与焦躁。
他能够感觉到，程路刚似乎已经失去了继续绕圈子、打机锋的耐心，他今天来找自己，是希望能够打开天窗说亮话，寻求实质性的支持。
或者说，程路刚其实是对与石光远之间无休止的内耗失去了耐心。
而自己在这个时间点来到静海，不过是恰逢其时，刚好碰上了他们两人矛盾激化、即将进行最后摊牌或者说“决战”的关键时刻。
想到这一层，苏木忍不住在内心深处思索起来：当初大伯力排众议，坚持让自己来静海，真的只是一次普通的、甚至带有几分“发配”意味的工作调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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