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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程路刚瞬间皱紧了眉头，带着困惑和一丝不悦看向苏木，完全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调转枪口。
反倒是石光远，脸上那僵硬的表情微微松动，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感激，虽然稍纵即逝，但确实存在。
“苏主席，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路刚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难以抑制的恼火，他感觉自己的思路被搅乱了。
“一会把这几家企业的问题剖析得体无完肤，说它们不行了，一会又说不能甩掉包袱？”
“我们说话办事，总要有个准谱，可不能两头跑，风吹墙头草，最后哪边都不落好！”
苏木面对程路刚隐含指责的目光，只是不慌不忙的笑了笑。
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姿态从容的再次为程路刚和石光远面前的茶杯续上热气腾腾的茶水。
然后，他率先端起自己的茶杯，朝两人示意。
这一次，程路刚虽然面色不虞，但还是端起了杯子。
石光远在略微迟疑后，也伸手端起了茶杯。
两人都很给面子的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苏木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
他清晰地感觉到，谈话的局面，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被自己悄然掌控。
别以为这是苏木盲目的自信，回想一下刚才他请他们喝第一杯茶的时候，两人是什么态度？
程路刚只是敷衍地沾湿了嘴唇，喝了一小口，石光远更是直接，半点面子不给，动都没动。
再看看这第二杯茶，两人可是一口气喝干见底。
或许有人会觉得，不过是一杯茶而已，能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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