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基地三年,跟阿姨同住,连个正经窝都没有,连亲热都得挑凌晨人少的时候溜出去找快捷酒店。现在……王校长直接扔了套房给他?
“校长……这……这什么意思?我真不懂。”他声音有点发飘。
王校长慢悠悠夹了根油条:“你合同从夺冠那天就没改过。按理说,今年你拿了七个国际冠军,早就该涨薪了。但你嘴严,自己不提,我也不能硬塞钱。”
他顿了顿,看了温良一眼:“可你这么牛,涨薪也不顶用。钱给多了,别人眼红;给少了,又对不起你。想来想去,不如……给你个家。”
温良心猛地一揪。
家。
这词太戳人了。
他在基地里像个工具人,训练、吃饭、睡觉,三点一线,连跟阿姨多说两句话都得偷时间。可如果有个属于自己的地方……那就不是“住”,是“生活”。
王校长继续说:“房子在陆家嘴,地铁口,四十三平,精装带车位。地段是顶配,户型是标配。首付我付了,剩下你自己还。”
温良差点把嘴里的豆浆喷出来:“一平……二十七万?”
王校长咧嘴一笑:“对。全上海也就三套房敢卖这个价。全是给大佬留的。不是卖,是‘批’。”
温良咽了口唾沫。
他现在身家加起来,刨掉税、分成、赞助、代言、慈善捐……清清楚楚掰一掰,也才四千来万。
这房子,八个亿!
八!个!亿!
他一个体育生,靠打比赛混饭吃,今天赢了冠军,明天可能就废了。没人敢给他开天价合同——怕他一跤摔下去,钱打水漂。
可王校长,偏偏给他送了套“能压住命”的房子。
不是砸钱,是栓心。
这手棋,玩得他脊梁骨都发麻。
“那……那我能不能……”温良小心翼翼地问,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先试试钥匙?”
王校长哈哈大笑:“随你。门都给你开了,钥匙你攥紧,别丢了。”
温良攥着那张金卡,指尖发烫。